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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扫了眼桌子上大小各异的碟碟罐罐,忍不住冷哼。
早些休息?
我看你是想让我早些安息吧!
果然是最毒丈夫心,心理素质真硬啊,送人上路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宋蕴依言坐下,咧嘴一笑,拿起筷子就往江无期碟子里疯狂夹菜,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来来,驸马快吃,我刚才在外应酬时已经吃过了,倒是驸马,在屋里饿了许久,赶紧多吃些吧。”
宋蕴眼疾手快,筷子快速在各个餐盘里来回游荡,速度之快,都快出现重影了,力争确保每一盘里的菜都夹上一筷子,生怕漏下有毒的那盘,“还愣着干什么?快吃啊,难道是要我喂你?”
江无期愣了一下,立刻恢复神色如常,拿起筷子,在餐碟中夹了一口。
然后又拿起公筷,直勾勾地冲向桌角的那盘红烧兔头,往宋蕴盘子夹了一筷子,“公主也尝尝,这道麻辣兔头可是西南的特色菜,味道非常独特。”
宋蕴盯着江无期平静的神色,微笑着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
怎么回事,菜里没毒?
他刚才分明也吃了这道红烧兔头,而且是确确实实吃进嘴了,唇角还蹭了点辣油在,怎么会一点事儿也没有?
难不成他把毒下到酒里了?
宋蕴看着眼前色泽诱人的红彤彤兔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啧啧,这颜色可真是火辣。
刚想夹上一筷子,突然顿住了。
不对!
说不定毒就下在这兔头里,只是他这阴险小人,哦不,是阴险小美男提前吃了解药。
江无期看宋蕴迟迟不肯动作,蹙了下眉头,还以为对方在故意拿乔,想要他喂。
于是快速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送到了宋蕴的嘴边,“五公主,请。”
宋蕴眯了眯眼睛,恨不得原地起跳,直接一脚踢在江美男的脑壳上。
你这白眼也太明显了吧?
恨不得把‘别不识抬举,我都送你一程了,你还不快给劳资死’写下来,贴在自己脑门上了!
江无期的筷子就杵在宋蕴的面前,就差直接塞她嘴里了。
宋蕴死死的绷住嘴,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这毒会通过气味传播。
“哎呀。”
宋蕴急中生智,基于生存本能,果断发挥主观能动性。
手臂一抬,双手直愣愣地打向自己面前的餐具,筷子应声落地。
不等江无期反应,宋蕴连忙低下身子,脑袋一缩,就往桌子底下猛钻。
“哎呀,我可真是笨手笨脚的,竟然不小心把筷子弄掉了。”
宋蕴匿在桌子底下,仿佛进了洞的老鼠,死活不肯出来。
江无期被宋蕴弄得有些烦躁,他堂堂西南王世子,在大婚当日戴盖头顶凤冠就已经够丢人的了,这浪荡公主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不肯乖乖听话,早点去死。
江无期俯下身子,手上不自觉地使了力道,拽着宋蕴的袖子,就把她往外扯。
宋蕴哪里肯束手就擒,作为拿过奖的跆拳道黑带选手,她下意识地反手握住江无期的手臂,脑瓜子条件反射地狠狠往对方的脸上砸去。
江无期显然没料到宋蕴突如其来的反抗,鼻间涌出两股热流,伸手一摸,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