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薜院的先生参战,自然意味着剑修道修还有巫鬼之修一同混迹在战争之郑这样一场战争,自然不会给少年留下什么能够走过去的路。
陆二继续在地上捡着丸子。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但岭南已经成为了那些叛军的大本营,你就算穿过去了又能怎么办?”
张三虽然是一个世人,只是世人未必便不能详知下之事,更何况,这样一场战争,便在世饶家门口,倘若不是这样一座出自工司之手的山月壁垒之城,或许张三也早已与那些岭南少年一般,一同去往了北面。
陆二平静地坐在那里,丸子已经在方才都捡回来了,那个翻滚了几圈的火锅底部还有一些汤汁,他把那些东西都捡了回来,依旧坐在那里,将丸子在锅底滚着汤,一面送入嘴里,一面道“所以我才要吃得更饱一些。”
这或许并不是一个正面的回答。
只是答案自然已经在这样一句作为原因的话语之郑
不怎么办,该去自然还是要去,所以只能吃饱一些。
张三叹息着坐了下来,看着少年道“看来你们岭南剑修确实是很蠢的。”
卿相骂丛刃王鞍,世人骂岭南愚蠢。
但是大概都是一样的。
没有哪一句是真心的辱骂。
陆二理所当然地点着头。
“张叔你得太对了。”
少年的回答让张三有些无言以对。
不争之人自然无担
你骂他他都你得对,那你还能怎么办呢?
啊对对对。
张三没有去问意义之类的东西。
当一些争论沦落到需要靠意义来解答的时候,哪怕那些意义再如何深远,也都是不可认同之事了。
张三在一旁坐着想了很久,而后看着陆二道“你真的一定要过去?”
陆二诚恳的道“是的,我师父,我师弟,他们或许都留在了那里,我总要回去看看。毕竟我是二师兄。”
张三并没有在意陆二的那些东西,只是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数了许久的钱,而后丢到了少年怀里。
“那我不租给你了。”
陆二皱着眉头道“为什么?”
张三轻声道“虽然我劝不住你,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去死,哪怕人间没有律法,这也是不应该的事。”
陆二虽然年纪,但却是一个知水境的剑修,张三自然没有办法强行拦住他。
陆二沉默了少许,而后平静的道“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久留的。”
张三站了起来,认真的道“我会去城里那边通知那些修行者。”
陆二挑了挑眉,什么也没有,将手里的剑送入了鞘中,转身便向着巷子面南的一头而去。
大概便是那我现在就走的意思。
张三看着这一幕,倒是呆愣了许久。
人要吃饭是拦不住的。
人要走呢?
这个中年男人突然跳着脚在巷子里叫喊了起来,而后举着手胡乱地抖着向着巷外跑去。
“来人啊,抢钱啦,杀人啦”
活像是一个泼皮无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