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和和气气的讲道理不好吗?”
道理道理,当然道在前,理在后。
白发剑修并未话,乐朝却是继续道“剑修本应该最讲道理,看来陈云溪前辈这些年大概疏于管教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白发剑修沉默少许,道“南宫深。”
乐朝轻声笑了笑,道“白发确实深,只是大概剑道浅得很。还有,下次不要总是你你你的,我叫乐朝,你要记住了。”
南宫深的目光越过了乐朝,看向了那两个山道之下怔怔的看着少年,或许也是明白了什么。
乐朝却是没有再什么,很是拙劣的握着剑向着山上而去。
“替我照顾一下他俩,要是少了一根头发。”
那个道人在山道停了下来,回头微微笑着看着南宫深。
“哪怕陈云溪前辈回来,我们也只能不死不休了。”
陆三呆呆地站在山道上,看着那个好像自己一语成谶一样,变成了反派的乐朝,犹豫了少许,看着转身向上而去的道人,又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师叔!”
乐朝回头看着陆三,而后微微一笑。
“你们在此不要走动,我去山上嗯摘两个橘子就下来。”
终日在岭南剑宗弹琴睡觉钓鱼的年轻人潇洒地握着剑走入了流云深处。
陆三默默地看着那个站在山道之上被自家师叔打得毫无脾气的剑修,一旁的松果大概同样有些惶恐,与陆三紧紧地挤在一起。
陆三看了许久,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将身后的葫芦取了下来,坐在山道上口中念念有词地念叨着一些东西。
松果亦是蹲了下来,靠在陆三身旁,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陆三瞥了一眼山道之上的那个白发剑修,而后轻声道“我在复习剑名。”
松果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空,可惜什么剑光也没有出现。
反倒是陆三怀里的那个青色的胡芦好像在微微颤抖着。
少年自然念叨着的都是那些被塞进了葫芦里养着的剑。
松果想着山道之上那些虽然短暂,但是极为深厚精纯的元气交锋,有些忐忑地问道。
“你的剑能有用?”
陆三抱着葫芦一边念着,一边回答道“总不能在这里干坐着吧。”
松果心想那我干啥,我好像确实只能干坐着吧。
松果正想着的时候,那些高山之上的云雾却是再度翻涌了起来,有着无数剑光射向穹之中,再度落向那些云雾之郑
满山剑光横流。
原来那位师叔真的这么厉害的吗?
松果若有所思地想着。
南宫深立于浮云台边,默默地看着下方的那两个蹲成一团的人,又回头看向了那些云雾之郑
伍大龙他们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继续向北而去。
在穿过了流云山脉腹部之后,一行人便在这处云雾群山的东北面,找了一处无人青山,在那里简单的搭建了一些房子,安置了下来。
其实这附近自然不止是伍大龙他们,在周边群山里,亦是有着许多当初岭南诸剑宗的少年们。
倘若不是流云山脉之中正发生着许多不安分的事情,这样一处群山,大概也确实是岭南剑宗最好的休憩之地。
那些流云山脉的周边剑宗倒也没有对于岭南的这般迁徙行为有什么异议。
哪怕世人真的要欺人间年少,面对着那些从岭南而来的少年们,大概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付江南正背着那柄白玉京,在帮着伍大龙和陆盖着房子,陆四他们正在那里嘿咻嘿咻地扛着木头。
这是一处山中断崖谷地,四周古树林立,云雾缭绕,倒也确实适合作为一个剑宗的扎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