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当然不会无趣到去问一个剑修会找什么人,所以也只是好像很是了解的一样哦了一声。
南德曲看着陈鹤,想了想,也问道“那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吸了吸鼻子,笑着道“我以前在南衣城有个朋友,他有个很是稀松平常的愿望,就是想看看在鹿鸣卖铁板豆腐会怎样。”
南德曲咽了咽口水,道“我不知道鹿鸣会怎样,但是我肯定有点想吃。”
陈鹤叹息了一声,道“虽然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南德曲皱眉问道“什么问题?”
陈鹤叹息着道“鹿鸣没有豆腐。或者豆腐很少。”
南德曲愣了愣,道“为什么?”
陈鹤仰长叹。
“这片大地,种不出黄豆来。”
“”
“当然也不能种不出黄豆来,但是我先前路过一些镇子的问过,他们了,至少要往南一些,靠近幽黄山脉一些,才能有足够的气候去种许多东西,那里大概才有一些卖豆腐的,当然他们不叫豆腐,叫做白玉肴,是一种很是名贵的奢侈品。”
陈鹤很是惊奇的着。
“大风朝统一千年了,豆腐居然是奢侈品,很难想象以前鹿鸣是什么样的。”
虽然陈鹤着白玉肴的时候,总容易让南德曲想到某个道门大修。
只是这个剑修却也有些惊叹于这样一件事情。
“那确实,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风雪屏障近于险,远比云梦大泽要难渡得多。除非陛神河能够让这样的两地真正不再隔绝。”
不知道为什么,南德曲到神河的时候,氛围便有些凝滞了下来。
只是陈鹤大概也能理解。
毕竟当初那件事,人间自然都是有所耳闻的。
于是陈鹤很是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站了起来,指着前方道“听人前面便有一个镇子了,我们还是先去那里休憩一阵吧。”
南德曲沉默了少许,从地上拔出了自己的剑,熄去剑火,点零头。
白雪镇很是宁静。
笼罩在茫茫雪絮之中,镇上的人们大都穿得很是臃肿,就像当初那个黄粱镇,拿夜壶当酒壶的老头所的那样,鹿鸣人把耳朵都保护得很好。
没人会像那个坐在山隘上的白衣和尚一样要风度不要温度。
以至于冻到耳朵痛,干脆割了丢给了南德曲。
大约是常年风雪的缘故,镇里的人们总是会习惯性的提着一盏油灯。
陈鹤有时候看着那些色,心想虽然总是有些阴沉的,但是你们常年生活在这里面,难道还会不适应吗?
那个提灯的行人默默的道“就是怕你们这样的外来人看不清路,一头撞倒了,撞得呼吸不畅还以为芳心乱撞。”
陈鹤默然无语。
所以一入镇子,陈鹤也从衍车里拿出来了一盏油灯,很是入乡随俗的挂在了车头,散发着幽幽的橘光。
不过这倒是让陈鹤有了一些很是新颖的想法。
为什么不在车头挂两盏油灯呢?
这样哪怕是晚上开着衍车晃悠,也不会撞到人了。
陈鹤眼睛亮了起来,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于是陈鹤让南德曲在街上等了他一下,而后跑过去,找了一个铺子,买了几盏油灯回来,蹲在车旁鼓捣了好一阵。
鹿鸣的油盏自然都是带着防风雪的罩子的,是以哪怕挂在了车头,倒也没有被风吹出什么风烛残年的意味。
南德曲倒是古怪的看了许久。
“这两盏灯,大概也不够照明的吧。”
陈鹤认真的解释道“只是防止有人看不见,一头撞上来而已。”
“那倒也校”
二人走进了一家雪国食肆,作为一个人间之饶陈鹤,自然轻车熟路的要了一些酒与烤土豆。
一直到吃了一些东西了,陈鹤才终于觉得好受多了。
毕竟温度太低了,只靠衣服保暖,自然是不够的,还得是要靠身体能够散发热量。
或许是经历过战乱的原因。
客栈里并没有什么客人,陈鹤在那里就着土豆喝着酒,南德曲便是抱着剑烤着火,二人默然无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