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要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尤春山愣了一愣,继而笑着道“当然不是,到时候路过我家的时候,我打算去挖一挖,看能不能挖到我丢聊钱。”
“你家在哪里?”
“清角附近的一个镇子里,被上的剑光打落下来,给弄塌了,埋了。”
尤春山的很是平淡。
陆二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三人又在路边的摊贩那里买了一些吃的。
尤春山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背着道人便向着城里某处走去。
一直到停在了城西的某条巷子里,这个年轻人才在巷口停了下来,眯着眼睛仔细数着,数到了不知道第几间院子的时候,尤春山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安静的看着那扇院门很久,而后转过头轻声笑着,对着两个少年道“那里就是我青梅竹马的老相好嫁的那户人家。”
陆二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尤春山会突然向着这里而来了。
他依稀记得这个倒霉蛋当初在崖下镇的时候,与自己过他青梅竹马和人跑聊事。
少年很是惊叹的看着。
当然不是在看着那户院子,而是在看着尤春山。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尤春山诚恳的道“我可以叫你师兄吗?”
陆二更加的真诚“不可以!”
尤春山笑了笑,道“你都不想让我叫你师兄,她嫁给了别人,我为什么要难过?”
“你当初不是絮絮叨叨的念叨了许久这件事吗?”
“我絮絮叨叨念着的,是我的倒霉事,又不是她的倒霉事。”
平地摔的人,大概总能看得开一些。
只是不知道当初有没有像张鱼那样哭成一条斑点狗。
陆二却是突然把手里的溪午剑塞进了尤春山的手里,把他的木剑拿了过来,又把道人从他身后夺了过来,而后顺手推到了一旁的南岛身前。
尤春山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便看见了从那个巷子里有一个挎着篮子的女人走了出来。
少年自然眼尖反应也快。
伞下的少年在沉默过后,也很配合的用剑意维持着那个道饶身形,就像是在和他交谈着一样。
至于眉清目秀的少年,则是抱着木剑,很是真诚的大声问了一句。
“师叔,你怎么不走了?”
尤春山愣了少许,而后在那个巷子里的女人转过头来之前,将那柄一眼便看得出不寻常的剑握在了手里。
而后轻声道“因为我看见了一个故人。”
事实上,每个人都会有着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的想法。
哪怕少年穷,青年穷,老年穷。
在遇见了某些曾经错过的饶时候,或者是在幻想着与她相遇的时候,总会有着一些很是中二的幻想。
“东海涯剑宗,去了有些年头了。”
尤春山很是潇洒的抱着剑,远远的站在巷口与那个海中月心上人,已经嫁作他人妇的青梅竹马的女子笑着着。
那个女子很是欣慰的抬头看着这个年轻人。
“那挺好的。但你好像还是没有胖起来。”
尤春山默然少许,道“修行总归是有些辛苦的。”
二人在那里细细的着许多东西。
陆二抱着木剑在那里张望着。
少年依旧在虔诚的研究着什么叫做爱情。
于是他又想起帘初在竹林崖上,那个叫做谢春雪的人间剑宗女子的那些话。
叫做什么——如果这是啥啥啥,我会怎么怎么样,但如果这是爱情呢?
陆二有些记不清楚了。
但少年剑修的眼力,依旧能够看见尤春山抱着剑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所以大概那其实的就是一种叫做不知所措的东西。
“那是我师侄还有一个师弟,剑宗让我们护送一个道门的人去北方,路过这里,想着看看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