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被钉上白板,一张张照片逐渐布满空白。
看到这些照片时,鸣瓢秋人瞳孔骤缩——
画面上身材娇小的女生,张大了眼睛躺倒在裸露的水泥地面上,关节不自然地曲折,遍布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而且。
手上套着明显不合手的拳套。
像是被强迫进行了战斗一样。
“这太残酷了,”佐藤皱起了眉,愤怒、自责的火焰顺着血液直冲大脑,“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禽兽!”
然而目暮和鸣瓢都没有说话。
“这是……”白鸟蹙眉。
“连环杀人犯,单挑。”
鸣瓢秋人冷冷地说,像是把名字从地狱里拿出来咀嚼。
“大约十年前,由于经济崩盘社会情况等各类原因,霓虹国内出现过一大批连环杀手,有的是无差别杀人,有的是有目的地挑选受害者,而最早的几个当中,就有被警方起名【单挑】的连环杀人犯。”
本堂町脸色也并不好看。
枫瞳孔转深,接话道“他会逼迫受害者与自己对战,并将对方殴打致死。”
佐藤下意识问道“这个【单挑】,被抓获了吗?”
“在最后一次犯罪中,”鸣瓢秋人眯起眼睛,“与他对战的受害者坚持到了同伴过来,并且成功留下单挑,直到警方前来。”
“而那受害者,就是当时十四岁的枫,和十三岁的椋。”
和这次的受害者们差不多的年纪。
其余刑警发出嘶气声,枫本人却没有反应,在经历过如今各种高端的战斗后,当年那场粗暴而血腥的战斗已经不算什么。
“难道是单挑越狱了?”
“不,”目暮摇头,“他在十年前就被判处死刑,并且立即执行了。”
“这是模仿犯。”
枫看着照片上遍体鳞伤的女孩,她空洞的眼睛里,似乎还残存着最后对生的挣扎,以及无尽的绝望。
“而且是更加卑劣、恶心的模仿,特意将受害者定为年轻无法反抗的少女,以此满足自己丑恶的私欲。”
为了更好地扮演学生的角色,枫久违地回到东京的“家”中,去取当年的校服。
其实就是她在学生时代和母亲一起住的房子,因为太久不回去,枫已经快记不得路了。
而开车送她的,居然是白鸟警官。
“所以说,枫前辈难道从来没有注意过吗,”他指向挂着【山村】木牌的洋楼,手指移到旁边的【白鸟】,“我家的别墅之一,就在旁边啊。”
“别墅……之一,”本堂町坐在枫旁边,眼睛里已经开始转圈圈,“这里是房价最高的千代田区吧……”
“不愧是白鸟集团的大少爷,”枫挠头,“我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
她想起白鸟刚入职时,似乎就认识她的样子,原来他们是邻居啊。
“我想也是,”白鸟干脆把车停到了自家车库,“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没想到就在住在旁边,不过也从没见过你回来。”
一下车,就有一名女仆上前。
“欢迎回来,白鸟少爷,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不用了,我只是带同僚回来取东西,这位是警视厅的山村前辈和本堂町前辈。”
“日安,两位警官。”
“啊……日安!”本堂町赶紧回应。
“居然是女仆哎,”跟着枫走进隔壁房子,本堂町还有些不可思议,“枫酱你家不会也有吧……”
“你想多了,”枫失笑,“这个房子我和妈妈都不怎么回来住,估计就只有钟点工偶尔维护一下卫生吧,毕竟我家又不像白鸟财团那么有钱。”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话虽如此,本堂町还是感慨,把寸土寸金的千代田区的大别墅买了不住当摆设什么的,简直就是无形炫富啊。
“啊,找到了,”枫从衣柜里找出了当年的校服,抖开来,“质量不错……应该还能穿上。”
她看了一眼本堂町,又默默找出了初中时的校服,递给她。
“是西服样式的呢,”本堂町看了看校徽,“圣鲁道夫学院……咦,你是教会学校的吗。”
“不是那种很严格的教会学校啦,”枫耸肩,“本来我是山吹的,不过后来因为想考东大,就转进了圣鲁道夫。”
山吹的升学率也不错,但山吹中学更多地是为直升山吹大学做准备,想要更高的偏差值还是得换个环境。
还有一个原因是圣鲁道夫可以寄宿,方便枫收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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