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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予的目光好像有实质的压迫力,落在黎漾身上,让她感觉这一刻自己所有的伪装,好像都无处遁形。
“怎么,Willia生还想说,不认识我太太么?”
男人锐利的目光凝视着她,带着明显的探究。
黎漾:“……”
看来,是不好随便糊弄一下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淡淡开口:
“我听雪儿说起过,以前她有个朋友,恋爱脑。认识了一个很差劲的男人。
据说对方和雪儿的朋友身份差距大不说,还有个放在心里很多年的白月光。
雪儿劝了很多次,不让朋友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但是朋友为了所谓的爱情,还是一头扎进去了。”
傅清予瞳孔微缩,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黎漾也没注意留意他听到这些是什么反应,从兜里掏出手机发消息,随意道:
“听雪儿说,那个朋友结婚后,他们两个就闹掰了,很多年没有联系。最后再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是死讯。”
说到这里,她才收起手机抬头,仰视那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目光淡漠到没有一点波澜。
“傅总的夫人,是雪儿的朋友么?想从雪儿这里,打听一个死人的消息?这算什么?自欺欺人,还是对个死……”
“咚!”
这次,傅清予没让黎漾说完,就一拳狠狠砸在她身后的墙上。
高大的身躯挡在黎漾面前,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黎漾没有死,她还活着。”他喷洒出的呼吸,都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再敢说一遍,就死。”
黎漾被抵在墙角,完没觉得落在耳边的拳头可怕。
看着他突然充血赤红的双眸,还莫名觉得很可笑。
以前自己活着在他面前的时候,不论受多重的伤,他都充耳不闻。
现在人都死了,这家伙在装什么?
“傅清予,黎漾活着的时候,你和许清如两个人是怎么折磨她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她嗤笑,看傅清予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她死都死了,还找她的尸体,是想鞭尸?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让她消停点吗?”
明知道傅清予不愿意听到黎漾已经死了的话,她偏偏一个劲儿的说,扎刀扎上瘾了:
“现在小学生都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的道理,傅总不懂?
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人都没了,还装什么深情人设?
黎漾活着的时候,您迷恋已婚的许清如。许清如活着的时候,您放不下死掉的黎漾……看来傅总的性趣,就是偏爱得不到的啊?
您边说着自己放不下黎漾,边和许清如腻腻歪歪,不觉得自己比男妓还脏么?”
说完最后这句话,黎漾紧闭双眼,卷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看来得做好准备,要和他打一架了。
希望雪儿收到消息,能快点过来。
嘲讽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是男妓,傅清予估计活了三十年,从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吧?
可奇怪的是,傅清予深深地看了她很久后,突然收回了正捶在墙上的手。
重新站好后,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西装,他才慢条斯理道:“你和易雪儿,果然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