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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早已过了宵禁的时间,街上只偶尔有打更的声音穿透夜色,京城已陷入了沉睡。猝然,城东的杏花巷喧嚣起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次日,东城门口。
“听说了吗?昨个祁御史家被火烧了个干净,家上下两百余口无一幸免。”
“那可不,我邻居家儿子就在武侯铺当差,昨个夜里就去祁府救火了,好家伙,连池塘的鱼都烧熟了……”
“可惜了,祁御史那么为民的好官,家里怎就走水了呢?”
“哎,你没听说吗?有人说祁御史家是被人放火毁尸灭迹的,早在火起来前就被灭门了……”
……
城门口的这些议论,早已出城的祁淑月自然听不到了。她来不及为自己和家人感到悲伤,只知道自己得逃,逃的远远的,带着幼弟祁承宇活下去,在没有能力报仇之前,不可回京城。
毛驴哒哒哒的一路向南行,从此,世上再无姐姐祁淑月和弟弟祁承宇,只有哥哥齐望舒和弟弟齐玉辰。
齐望舒想起家里出事的几个时辰前,她偷偷翻墙溜回府时,在墙上看到巷子口停着辆没带族徽的马车,车夫身姿挺拔。当时不觉得如何,现在仔细想来,处处透着诡异。
杏花巷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普通人自是不敢将马车乱停在此处,若是寒门学子来拜谒的,不会挑在日暮,若是哪位大人家的马车,不会停在巷口。且瞧那车夫,就是个有本事的,寻常人家也雇不起这样的人做个车夫。那车里的人又是谁呢?和那晚来灭祁家满门的人有没有关系呢?还有爹爹临终前交给自己的东西……
“姐……哥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