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魔人短暂的沉默中,弗尔泰斯特放下了酒杯,认真地看着蓝恩,发出建议。
“我听说过你们的突变过程,蓝恩爵士。变异、扭曲、风险巨大在这项手术创立之初,阿尔祖和他的老师马拉斯皮纳就已经消耗了无数条年轻人的性命,造出了无数个畸变到失去人形的怪物。”
“而在几个国家,而不是区区两个术士的资源投入下,实验规模的庞大简直无法想象我们必须吸取前人的教训,让这种手术就此消失。”
“不应该再有人死在这种扭曲的手术中了。”
弗尔泰斯特在之前蓝恩杀死斯泰萨之后,妥善照顾了那些被他掳走的小孩。
虽然这也是为了他的政治目的,但多少让蓝恩对他有了些认可。
这还算是个有人情味的国王。
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情况,蓝恩也觉得确实有可能发生。
他的力量在上一次战争中的表现太过亮眼,甚至是惊悚了。
虽然猎魔人们基本都觉得跟说天书一样,可是被力量给蒙了心的其他人,可不会像体验过突变和改造的猎魔人那样冷静。
猎魔人们知道自己达不到蓝恩当时哪怕百分之一的水准,但是其他人信不信呢?
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是因为其他猎魔人的突变配方没搞好的缘故呢?
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其实有机会重现这种力量呢?
蓝恩一个人在那场战争中展现的破坏力,就已经远超北方的所有小国。
而只要那些小国成功一次,他们的军事实力就能获得飞跃性提升,并且丝毫不用为这军事力量的后勤、维护投入花费,白赚不赔。
对于军事投资而言,简直再没有比这更具性价比的业务。
想法会催生野心,而野心则会践踏人性。
“我会叮嘱我能联系的所有猎魔人,废除,或者看管好各自学派的突变知识。”
蓝恩摸着下巴,思考着说。
“但我毕竟不认识所有学派的所有人,也只能尽力了。”
弗尔泰斯特朝蓝恩举杯:“只要能不让突变知识流传出来,就已经算是救了不少人了。”
猎魔人在喝完这杯他不太喜欢的草药酒后,便起身离开了酒馆。
而泰莫利亚的国王、国王亲卫、情报头子则依旧坐在里面。
塔勒的手朝着蓝恩用过的杯子伸过去
“别动它。罗契,拿去洗干净。”
弗尔泰斯特头也不回的呵斥一声,忠心耿耿的亲卫随即照办,情报头子则撇着嘴笑了笑。
“我们已经和他算得上朋友,我们之前的接触、行事风格,让他对我们有好感。这就是优势。”
“艾瑞图萨学院在泰莫利亚境内,并且我们和学院的关系也一直不错,这也是优势。”
“别因为一丁点儿零碎,就亲手把自己的优势给毁了。这还用我教你吗,塔勒?”
“不。”情报头子笑眯眯的歪头朝地上吐了口痰,“我只想看看你是否还保持清醒,陛下在那样美丽,而又决定性的力量面前。”
弗尔泰斯特没好气的瞥了瞥自己的情报总管。
“我真该找个机会把你的头给砍了,塔勒。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这么干吗?”
“想多少次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始终理智地只停留在‘想’的阶段。”
弗尔泰斯特面对情报总管的浑话嘴角抽搐,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渔船和渔夫准备的怎么样了?”国王轻声询问。“我们现在能确定了,他每次来到这里都是去那座岛上,然后消失几个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