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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很微妙的情绪涌上夏洛克的心头。
这台装置叫,如果一个人想要控制一只野生恶魔,那么就必须借助这玩意。
按照整个野生恶魔可控实验的流程来看,这种机器应该在近半年之内,被成批量的生产出来,然后下放到前线的各个战区之中,继而那些‘非契约者’士兵将在严格的训练之下,对一些活捉的野生恶魔进行灵魂线条的配对,直到能够控制一只恶魔为止。
但是这种机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架飞艇之上?
就算是又有一批机器被生产出来了,想要顺便运送到前线,但是也都应该放在飞艇下方的储藏仓之中,为什么有这么一台,偏偏会被推到乘客区来?
夏洛克微微皱起了眉,想到了之前在伦敦市政厅里,帝国新任皇帝富兰克林脸上那副毫不隐藏的笑意,以及明摆着利用华生把自己拽上飞艇的这一系列操作。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种灵魂可视装置在前线的投放,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啊。
下方的云朵渐渐密集起来,飞艇在广阔的天空之上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移动,就如同一幅在天空中静止的画面,只有那窗子外隐隐渗透进来的轰鸣声,在预示着这架巨大的交通工具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满天星辰之间向着远方航行。
华生是以一名医疗团队随行者的身份进入这架飞艇的,所以这会儿,应该已经与那几百号人在一起,但是他应该不是真的想去进行什么医疗知识之间的交流,只是觉得,跟着那个团队,能更容易见到南丁格尔小姐。
而夏洛克他此行前往雷德克海峡,没有任何的身份,名单上也只有这个名字,这就导致了没有任何人接待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所以很无奈的,他就只能独自一人站在大厅之中,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中的一根烟,有些后悔,为什么临走前没有多带上几盒。
不过听说蓝调这种烟,在前线其实不算稀有,甚至在一些先锋部队中,属于只有那些有些功绩的人才配抽的。
其原因是,相传当年但丁大人独自一人冲入地狱之时,抽的就是这种烟。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在云层之上,日落的时间似乎更加晚了一些,夕阳的时间变得极长,在窗外照射进来那过于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金色光芒之下,夏洛克的伫立着,看着那些被染上迷离色彩的云朵也不知道为何,他莫名的觉得这种光线,似乎和地狱之中那种昏黄血色的天空有着某种相似,所以一时之间,有一种梦境与现实交叠般的模糊感。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从自己身后响起。
“福福尔摩斯先生?!”
这个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子明显的不可思议,但是又极为的惊喜,而夏洛克听过这个声音,于是回过身,便看到了那位大半年都未见的生物学教授———乔治罗玛尼斯。
老乔治是达尔文教授的学生,在第一次恶魔可控实验演示时,达尔文教授死在实验过程之中,这也导致了这场改变人类进程的恢宏科研成果一夜之间,陷入了停滞的状态,没有投资,没有关注,甚至帝国各大财团纷纷放弃了三十来年的辛苦等待,纷纷撤出了这项实验的研发资金池。
当时就是这位乔治罗玛尼斯教授毅然决然的接下了这个烂摊子。
也是他在科学院召集起了那些依旧信奉达尔文教授的忠实科学信徒们,联合教廷,与艾琳艾德勒女士的投资,在一间伦敦郊外的隐秘工厂里,硬生生的将整个实验重新拾起,并不可思议的在两个月后,向世人展示了一个绝对的奇迹。
这才有了现如今,地狱之门反攻号角的响起,才提供了帝国旗帜重新于南极大陆上攻守易型的先决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