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行七的谢从杨,好像才十岁,而且他记忆中,似乎不长这样啊!
还有,最关键的,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好?
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
沈凌绝忍不住又回了一下头,漆黑的眼瞳流泄出深深的恨意。
不管对不对,不管旁人如何,只要盛明珠还是盛明珠,她就该死!
……
一直到珠珠吃完点心,大家才收拾收拾下了楼,府里的护卫已经牵着马儿等着了。
盛明麟和七皇子都不会骑马,便让护卫带着骑,端王妃的骑术还可以,由她带着珠珠,霍沉昭可以自己骑,他们这趟带的下人也都是会骑马的,于是一行人徐徐跑马,出了皇城。
正是花红柳绿时候,马儿一路踏着青草小跑,坐在马上,轻风拂面,带来阵阵的草香花香,便如身在画卷中一般,叫人心旷神怡。
团子早已经辞穷,一路就听她的小奶音不时地:“呀!”“哇!”“好香呀!”
盛明麟正在跟着护卫学骑马,有点紧张,听着这声音也不由得微笑;七皇子也在学骑马,但他胆子大,护卫就坐在后头都拉不住他,早就提着缰绳跑远了。
因为出来的有点晚了,所以,他们也没往远处跑,就随意跑了跑马,就进了最近的一个庄子。
下人们已经先一步到了,东西也全都备好了,团子跟着娘亲骑马儿累坏了,换完衣裳,吃了点心,就歪在娘亲身上不动了。
端王妃虽然少年时算是学武之人,但后来渐渐有点荒废,乍骑马也有点累,娘俩索性去榻上歪着说话。
天光还大亮,七皇子自觉得已经学会了骑马,直接牵着马就出去了,护卫赶紧跟上去两个,盛明麟的兴头也还没下去,约了霍沉昭出去溜达。
霍沉昭是经常在外头跑的,年纪虽轻,见识却广,遇到什么,就给他讲什么,遇到药草,还给他讲药草,摘了叶子给他闻味儿。
盛明麟觉得好些药草明明就长的差不多啊,也根本闻不到什么味道,流出来的汁液明明也没有颜色,这怎么分?
他实在是疑惑。
霍沉昭讲了好几种,一看他这神情,也乐了,就故意严肃地道:“世子爷没有天份,不适合学医。”
盛明麟笑道:“不比小鸦奴文武医……不对,文武医画四绝。”他问他:“你还擅长什么?”
霍沉昭道:“我别的不算擅长了,其实画我也不算擅长。”
“别谦虚,”盛明麟笑道:“你仔细想想,然后一样一样的,全都教给珠珠试试,看她会什么。”
霍沉昭道:“可珠珠就擅长医啊!”
他跟着他顺口叫,都忘了叫郡主,盛明麟倒没在意这个,道:“可是度厄大师的意思,好像是说,珠珠这一世不会学医?难道是我想错了?度厄大师不是这个意思?”
他开始沉吟。
两人把整个庄子溜达了一圈儿才回去,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端王妃笑道:“我跟珠珠饿了,已经吃了,七郎还没回来,你们也别等他了,谁先回来谁吃吧。”
两人笑着应下,就叫厨房随便做了些东西来吃。
端王妃带着珠珠在近处溜达了一会儿,看她犯困了,就抱着她去睡了。
盛明麟两人吃完饭又等了一会儿,七皇子才回来,整个人兴冲冲的,全身都汗湿了。
两人等着他沐浴过换了衣裳吃过饭,听了他一通叨叨,这才各自回房睡觉。
附近都是农庄,寂静中杂着几声狗叫,几人都睡得沉沉地。
一个小小的黑衣人影轻轻跃入,落地无声无息,略微分辨了一下方位,径直往正房而来。
他倚在后窗边,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支起身,指尖来回一划,极轻极轻的唰唰两声,窗纱贴着窗棂被划开了两道,他便掀开那一角,向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