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口诀,鸡蛋缓缓下移,滚得闫芳香浑身被滚得痒痒的,却一动不敢动,呆萌的对杨锱城道:“相公,我见过村人过生辰滚鸡蛋,只在腰间转一圈就行了,你怎么滚满身啊?”
杨锱城坚定点头:“滚遍身,霉运才去得彻底啊,你别动,我开始滚了……”
鸡蛋确实滚遍了身,一丝一毫也不放过,鼻尖、嘴唇、颈子、胸口、腰间……一路向下。
杨锱城的心里则熨贴得不行。
自家的这个小娘子,有时候看着无比精明,有时候怎么可以这么呆萌呢?
自己可是借着滚鸡蛋的间隙,偷吃了不少豆腐,偏偏娘子不自知,老实的等着他吃……
这种不自知的诱惑,才是致命的。
若不是白天,贺兰伊等人没有走,杨锱城真恨不得像娘子误会的那样,直接拴门落帘……唉……
闫芳香哪知道杨锱城心里泛起的涟漪,满心满怀都是感动,有生以来,终于有人记得她的生辰了,她也可以滚红鸡蛋、吃长寿面了……
滚完红鸡蛋,回到伙房,三伢子龇牙一乐:“大嫂,你跟我来。”
闫芳香以为三伢子也要送她礼物,跟着来到伙房门前,发现,伙房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架石碓。
(注:石碓,是类似于跷跷板类的、捣米用的工具)
三伢子指着石碓一头儿:“大嫂,你坐上去吧。”
难不成,是让自己捣米粉?
闫芳香呆萌的坐上去,压好,指着另一头道:“三伢子,你把捣米头洗一洗,再放石槽、槽里放米……
三伢子并没有放石槽,而是往上面挂大小不同的石锁。
闫芳香被一点一点的担起来了,两侧达到了平衡。
三伢子把石锁一一拿下来,掐着指头算了下,龇牙一乐,回头对杨锱城大叫道:“大哥,八十八斤!大嫂自打成亲嫁到咱们家,一点儿也没受着屈,整整胖了十一斤!一个月长三斤膘……”
闫芳香傻眼了,三伢子不是让她捣米,而是-----称重?
嫁前称过了,七十七;这次生辰又称了,八十八。
当她,是猪?还一个月长三斤膘?
三伢子的嗓门,响亮了整座院子,贺兰伊、珍娘和杨权,都掩着嘴偷乐。
还有比这更让人尴尬的吗?
闫芳香狠狠瞪了一眼三伢子,回头发现杨锱城也在偷笑,偷在腰眼儿上掐了一把,撅着嘴道:“你、你怎么也跟着偷乐?”
杨锱城微微颔首:“胖了,挺好的。”
闫芳香:“……”
杨锱城冲着三伢子一挑眉:“以后每年生辰,都给你大嫂秤一下。”
闫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