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如同被抛在大海里的小船,被巨浪掀翻,毫无招架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扯动绳结,放下幔帐,掩住这一榻巫山云雨……
闫芳香第一次起得晚了。
不是睡觉自然醒,而是有人像狼狗似的舔着她的耳垂叫她醒来,一睁眼,杨锱城的面容近在咫尺。
闫芳香忍不住抬手,用手指拓着相公的眉眼、鼻梁、唇腹……满心满眼的喜欢,相公,怎么可以做到长得既俊秀又威武、性子既温柔又霸道的?
明明,两个极端啊。
用上一世的悲凉,换来这一世的杨锱城,好像还不坏。
小娘子傻愣愣的,好可爱。
杨锱城突然低头,“啪”的亲了娘子唇腹一下,一解即离:“香香,你这样的眼神,好像立马把我吃干抹净似的,来吧,你有话直说,我绝不反抗……”
闫芳香立想到了昨夜的“狼吞虎咽”,娇嗔了句“色痞子”,坐起身来,疼得“嘶”的一声,杨锱城的手要抚上小腹,被闫芳香一个眼刀给瞪回去,示意男人转过身去,她要换衣裳起床了。
杨锱城如被驯服有大狗狗,乖巧的转过身去,偷偷的透过那面铜镜,一饱镜花水月的眼福。
突然这么安静?
闫芳香心里溢起一丝狐疑,这样的杨锱城,让她想起了昨夜偷吃鸡时的阿北。
闫芳香悄悄回过头来,顺着杨锱城的眼光,终于看见了镜子,以及镜子里衣裳半掩的自己。
这个家伙,竟然偷看自己穿衣裳,大色痞子本色。
闫芳香快速下榻,将镜子叩倒在桌上,娇嗔道:“你、你这个色痞子,不许偷看,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杨锱城嘿嘿一笑,直接从榻上站起来,被子直滑而下,一揽无余,说出来的话大言不惭:“娘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娘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回来……”
闫芳香“啊呀”一声用手掌捂住了眼睛,半天没有动静,又忍不住从手指缝儿里偷瞄……
杨锱城已经开始穿衣裳了:如刀削的面容、精壮的肌肉、宽厚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连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看着都好喜欢。
杨锱城穿好衣裳,走近,抬起闫芳香的手掌,调侃一笑:“香香,你若再不穿好衣裳,咱们就来不及进城了。”
闫芳香一头雾水,杨锱城用手指刮了下鼻尖:“咱家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把咱家所有钱都带上,咱进城买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