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敬内心一紧,死死的抓着胸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可惜整个营地里面都是血腥味,不呼吸还好,一呼吸,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涌入他的鼻腔。
立马找到一个角落里面大吐特吐着,半响后,他脸色煞白,拱手道“将,将军,属下无能未能斩杀一个匈奴人。”
杨乾带着的是一个面色狰狞的面甲,完全看不出他此刻是何等表情。
“你当我是瞎子还是把我当成白痴?”
冉敬浑身有点颤抖,脸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讲什么,从参军开始,因为体质关系。
所以他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也只是在体质方面跟普通士兵扯平,也就在武艺上进步颇为不俗。
还以为参军的过程会在训练中度过,只要熬几年,指不定就能回家。
谁能想到自家将军直接跑到匈奴,找了个营地,杀人如砍菜切瓜,当无数生命陨落的时候,他已经懵了。
我是谁?
我在哪?
可能是最后的善良,让一个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新兵拿着剑脊拍向匈奴,被他拍过的匈奴,虽然遭受重击。
但生命还是无虑的,这让杨乾很是不爽,老子培养的是杀人机器,不是芭比娃娃,这怎么能行。
这时一个匈奴小孩从旁边窜了过来,可能没有站稳,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杨乾面前。
杨乾没有丝毫动作,他不相信匈奴人,这样的豺狼,不足以取信于人,冉敬则本能的把孩子扶起来,擦了擦他那稚嫩的小脸。
这时一道寒芒闪过,稚童抽出袖口里面的匕首,疯狂的朝着杨乾捅去,只要不是傻子,光是这身甲胄就知道此人绝不普通。
“噹噹噹~~~!”
用冷锻技术处理过的甲胄岂是一个稚童一把匕首所能破防的,抬起一脚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一脚死死的踩在他的身上。
“冉敬,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立刻,把他的脑袋给我割下来。”
“将,将军,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手无寸铁。”冉敬颤抖着,整个人好似癔症一般。
“你看看他手中的那把铁,如果刚刚是一个半大孩子,又恰好遇到的是普通士兵,没有我这样的甲胄。”
“后果是什么,后果是你因为一己之私,导致你的同族,同伴惨遭杀害,他的妻女,父母,谁来养,你吗?啊~~~!”
杨乾愤怒的咆哮起来,渐渐的一些士兵围了过来,很多都是满脸苍白,新兵蛋子不管怎么训练都不可能成为精锐。
只有经过铁与血的洗礼才能成为合格士兵,没办法,世界就是这么无奈,不管你喜不喜欢,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军令如山。
“来人呐,统计好了吗?”看到大家都聚集过来,杨乾询问道。
一个老兵拿着竹简走了过来“将军,我方战马损失56匹,轻伤208人,重伤54人,无士兵死亡。”
“斩首586,俘虏3867人,解救奴隶880人,大部分是我夏国子民。”
杨乾扬了扬手中的长剑,怒其不争道“看到了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们奇袭匈奴,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还在床上,如此局势,我们还伤了两百多人。”
很多平时想着偷懒的士兵,羞愧的低下脑袋,很多士兵本来身体一般。
经过个把月的训练,加上不计成本的投食,身体明显壮硕不少,一剑下去,不说直接斩杀匈奴,至少不会被扑下马去。
不得不说匈奴很猛啊,这样袭击都被人家弄伤数百人。
伸手把冉敬扯了过来“我刚刚差点被人刺杀了,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吗?”
“什么,杨将军居然被刺杀?”
“哪个匈奴人打的过杨将军。”
“会不会是杨将军大意了。”
杨乾环顾在场所有的人,训诫道“我知道你们中有很多人是新兵,对于稚嫩孩童下不手,不过你们没有想过,几年十来年后。”
“这些孩子就是匈奴的主要兵员,可能今天你放走一孩童,等他长大成人,刺入你亲人身体的刀剑就是他所拿,到时候你们如何自处。”
“将军,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杀谁我们就杀谁。”
“没错,将军,我爷爷奶奶都是被匈奴杀死的。”
“是啊,我的妹妹也被匈奴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大家明白,下落不明基本是没命,而且作为女人天生在战场上存在劣势,死前必定被折磨蹂躏。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冉敬,把这个胆敢刺杀夏国将军的匈奴人给我杀了。”
杨乾脚一挑,小孩顿时滚在冉敬面前,被他踩过之后,小孩的脊柱骨明显已经开裂,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龇牙咧嘴的,好似一只苟延残喘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