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别看年纪大,这精气神不输现在的年轻人。
虽然拄着拐杖,那也是年纪大,体力跟不上,偶尔需要支撑一下。
老人家进来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向白泽,心里感叹:“没想到,去往地府的通道会在一家小酒馆,真是时代变喽。
老板,有酒吗?老头子想来两口。”
白泽点点头,端上来酒,清汤面。
老人家看着清汤面,点点头,夹起筷子吃了一下,对于面条赞不绝口。
“老头子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吃过这么上头的清汤面。
每吃一口就感觉心里踏实,就感觉这人世间……这人世间还值得留恋,可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哪有长生之人啊!”老人家感慨之余,不由得唏嘘。
就着这种感觉,老人家喝下一杯酒。
酒喝下,老人家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似乎就像昨天发生过的一样。
“往事多哀愁,喝下这杯酒,人生路不白走。”白泽说出开场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认真聆听着。
老人家名为崔志宁,今年已经到了土寿之年。
年轻的时候出国留学,回国后正巧赶上脚盆子横行。
经大哥介绍下,给脚盆子做起了翻译。
说起来倒也算趣事,他是脚盆子的翻译,他大哥是二狗子的大队长,小弟是出了名的土匪。
姑父是日本商会掌柜的,姑姑开着一家日料店。
白泽感慨,这一家子都不像好人呐,这子孙要想去当兵,政审就得被刷下来。
别人是根正苗红,这是一黑到底。
莫非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小伙子,不要着急,故事还没讲完呢!”崔志宁老人家见白泽这眼神,就知道,国人对于汉奸那是深恶痛绝的。
汉奸一词由来已久,原本是指汉族的败类,在脚盆子那时候,有些人抛弃民族与国家利益,心甘情愿充当马前卒。
在脚盆人面前共事,不亚于与虎谋皮,处处谨慎,还是少不了吃两个大鼻窦。
听着脚盆军官一口一个八嘎,崔志宁只能默默忍受。
你认为只有这样,那可就大错特错。
“老板,天气冷,又没闲钱,来碗不要钱的面汤。”
冬日时节,大学纷纷扬扬落下,崔志龙走进面馆。
“哎呦,真不巧,店里打烊了,明天请早吧。”
“不,今日的面汤,才能驱散今日的寒冷。”
“那给钱吧!”
“几个钱?”
“不多不少,三文钱。”
“崔同志,你可算来了。”老板关上门,小心翼翼的向着门口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对着崔志宁开口。
“李同志,下回接头暗号,能不能简单一些,若不是记性好,这么长一串,还真的不好记。”崔志宁也是头痛,这接头暗语太过烦琐。
“崔同志,特殊时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李老板劝慰崔志宁。
“组织这次找我可有要紧的事?
脚盆子那边盯得紧,还是长话短说吧!”没错,表面上是一个脚盆子翻译,实际上是地下组织的一员,这就是崔志宁,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3号急需要盘尼西林,而这药,“,有脚盆子的医院才有,组织上希望,你能搞出来一批。”李同志自然觉得这事情不好办,可是不好办也得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