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希被堵的说不出话,利齐也对她颇有微词,还是道行较深的乔茜夫人把话题转到了下个月要举行的婚礼上。
塞拉有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位小姐安排到罗斯希尔自己家里。
后来用完餐她想明白了,国王也知道这位血腥公爵发起疯来有多可怕,他忌惮罗斯希尔又需要他的财力,既然不能明面给他送女人,就采用迂回这招。
这是一个阿普先生的威逼失败,改上美人计了。
对她自己而言是好事,如果那个美人可以转移走罗斯希尔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她的危险就少了一大半。
尽管她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消香玉陨的概率到是占据上风。
吃完晚餐,她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散步,春天的矮墙上爬满了淡紫色的蔷薇花,一朵朵的挤在嫩绿的叶片里绽放。
楼上钢琴室的安娜希又在弹琴,不知道她脑子哪里抽风了大晚上的要弹《流浪者幻想曲》,那呕哑嘲哳的难听乐声简直破坏了眼前的小院美景。
塞拉坐上院子里绕着绿藤的竹制秋千,脚尖点地小幅度的摇晃着,身后的蔷薇墙上叶子耸动,她脚尖一停,回头看去。
没有云雾遮挡的银月被少年健硕的身影遮住大半,月辉的阴影将他正面笼罩,靠着轮廓也能轻易辨别这是谁。
“埃里克?你怎么从这过来了?”
“你果然跟盖尔说的一样满身鱼腥臭。”他轻盈从墙头跳下,塞拉给他让了点秋千位置让他坐。
“那条人鱼回来了是吧。”他气哄哄的说:“你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味道。”
塞拉很干脆的承认,“嗯,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