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靠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屋里,她那单纯的弟弟正蹲在床边细心帮少女脱鞋盖被子。
她问:“埃里克,你真不喜欢安娜希改喜欢她妹妹了?”
埃里克回过头警告:“你最好不要让塞拉听到这句话。”
“不是我,今天我在山下卖肉的时候听见的。”梵妮站直身体,双手环胸,“街上出现了很多关于你勾搭利齐伯爵家两个女儿的消息,比之前还要过分。”
埃里克深深皱起眉,“到底是谁在传播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我和安娜希从没发生过什么。”
梵妮警告:“我不管你会喜欢几个女孩,但不要同时跟两个贵族纠缠在一起,你知道这对我们而言是个麻烦,她们一旦知道真像的后果又是什么,她们会惧怕你、会迎接死亡。”
或许是觉得自己话语太严厉,她缓和了口气说:“你把这件事解决掉,利齐老爷不会希望他的两个女儿都跟狼人扯上关系。”
埃里克站身走到门口,偏头看了梵妮一眼,“我会解决,但塞拉是我的朋友。”
见他走远,梵妮意味不明的重复着朋友一词,扬起唇角,“烂借口。”
空地上的篝火逐渐熄灭,木灰被微风卷起,天边逐渐变成了青黑色。
...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虽然她控制了摄入量,但娇弱的身体酒后反应很严重。
头疼的欲裂。
塞拉抱着脑袋慢慢从床上坐起身,嘴里嘶了一声。
她用手指摸了摸下瓣火辣辣的唇,发现昨天的埃里克还真是过分,嘴巴都破了皮。
“喝杯咖啡下山去吧。”梵妮握着杯子过来,一手还捏着鼻子,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昨天连着吐了两次,真臭,我是怎么忍住没把你丢出去的。”
塞拉双手捧住咖啡,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床单和地毯,鼻尖只有咖啡豆的苦涩味道,“有臭味吗?”
她打扫的好干净。
“嗯,臭死了,早知道这味道会几天不散,我就该把你还给埃里克。”梵妮嫌弃说完,面色是真的不好。
想到他们的嗅觉比较灵敏,塞拉喝口咖啡尴尬笑了笑,唇角扯的弧度大了点又急忙吃痛收回来,“昨晚谢谢你。”
埃里克进来的时候神色很正常,不过塞拉能看出来他紧贴皮肉的黑色背心下没有起伏,他是在憋气...
她将咖啡杯放下,尽量忽视自己是个臭味发散体的奇怪感,穿好他拿来的袜子套进皮鞋,到脚踝的长裙子睡了一晚皱巴巴的。
塞拉随手抚了抚裙摆,“你送我下山?”
“吃了早饭就走。”埃里克温声说,眼神也总往她破掉的唇上偷瞄,心中羞涩又愧疚。
塞拉装作无事发生的点点头,跟着他慢悠悠走出门。
“头还疼吗?”他问。
“还好,能走好路。”塞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还能忍受。
“昨天...”埃里克见她的情绪没有一点不对劲,忍不住问:“你还记得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