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洛西德的车,他提议今晚睡他那,塞拉拒绝了。
「送我回家吧,你知道我不能留宿。」她疲劳的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埃里克马上要离开了。」
洛西德勾着唇,语气里有明显笑意,「哦?他要逃去哪?」
「不知道,应该是很远的地方,教会的人发现了他们,在继续呆下去太不安全,他们别无选择。」
塞拉闭上眼,「到地方了,你叫我一声。」
「好。」
她住的地方不再是环境雅致的庄园和舒适的贵族卧室,扎克利将车停在别墅门口。
看着外面花箱里的枯草,洛西德不喜欢她住在这破地方,但还是将她叫醒,不满意的说:「我还是带你回我那休息?这里真破烂。」
塞拉呼了口气,清醒后摇摇头,「不用,我自己上去,等爸爸把庄园卖掉我估计就能住好点的地方了。」
她的唇还是有些白,但不妨碍她亲身边人的唇。
浅浅的吻了一下,塞拉叹息一声,「忽然感觉我好多了。」
洛西德被她取悦,怜惜的摸摸她柔嫩的面孔,「这两天就躺在床上休息。」
「嗯。」
塞拉开门进入,直到大门落了锁,她的身影出现在楼上卧室,洛西德这才命令扎克利开车离开。
黑漆漆的房子,仆人早已熟睡,安娜希的卧室也没有一点动静。
塞拉在她的房门口站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今天没有经历去跟她对质了,她真的很疲劳。
在洛西德那已经被清理过,塞拉躺倒在床上卷入被子,听着夜晚窗外的虫鸣缓缓睡去。
后半夜,她半掩的窗户传来异响,缓缓被人推开。
塞拉睫毛微动,沉稳着呼吸,还在熟睡。
和往常一样,埃里克将自己沾满血和泥土的长靴留在了外面,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
他身上留着一丝干净的肥皂气息,像是刚洗过澡来的。
塞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困倦的身子躺在那也懒得动弹。
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她的被子被掀开,炙热身躯毫无预兆的贴了过来。
结实紧绷的皮肤烫着她的后背,塞拉心脏刹时漏了半拍,藏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攥紧。
埃里克的手臂小心翼翼绕开她肩胛骨处的伤口,将人搂进怀里。
就是看不见现在的情况,塞拉也能想象出他跟自己蜷缩在这张小床上有多么憋屈。
「是不是还很疼。」嘶哑又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伴随着湿热的呼吸。
塞拉一动不动,没做回应。
没有一丝光线的卧室里,埃里克盯着她恬静的睡颜,一直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在见到她后又好受了许多。
一阵静默过后,他开口:
「你的选择里从来都没有我。」
从她决绝的给他留下一个背影,让他路上小心时他明白了,所以心一直疼到现在。
塞拉还是没回答他,只是翻了个身将瘦小的身躯蜷缩起来,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怕被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