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恰在此刻进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尽可能的不将惊异表现在脸上:“我们会给你用麻药,深度昏迷的状态下,你无法照顾孩子。”
女子目光凛冽:“我不需要麻药。”
“啊?”
叶健惊得一哆嗦,嗓音带着颤音。
“不用麻药?”
老者同样被震得大脑发懵,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剽悍的女子。
“你们尽管缝就是,我不怕疼。”
女子瞪了一眼叶健,将女儿从他怀里抱过来,放在自己身侧。
小女婴翻了个身,亲昵的蹭了蹭娘亲的胳膊。
女子眉眼温柔:“乖宝宝,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娘亲的伤就好了,不疼了。”
“嗯嗯。”
小女婴打了个哈欠,听话的闭上眼睛。
她仅是个三个来月大的小宝宝,一路而来,又要找寻药草,又要防备坏人的追杀,损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早就又困又累,体力透支了。
“乖。”
女子见女儿歪着小脑袋,秒睡,宠溺的笑了笑。
须臾,收敛笑容,看向医者,带着不容小觑的沉稳和坚定。
“可以了,开始吧。”
叶健走出诊疗室的时候,腿是软的,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的没有力气。
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强悍的女人。
不用麻药,硬生生忍受针线扎进皮肉缝合的痛苦。
不是一针两针呀!
她那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痕,需要缝多少针?
扎在身上,该有多痛?
他想都不敢想。
“客官,手术的诊金和药费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伙计见他出来,算盘打的噼啪响:“您付现银还是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