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铁柱真没想到以前能任由他搓圆揉扁的女人,居然敢动手打自己巴掌了,果然是有钱就有了底气。
想到刚刚刘好手里拿着的那沓大团结,孙铁柱心头一阵滚烫,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忍’。
“阿好,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娘儿几个。
可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啊,国耀忽然生病,还要做手术,我把存折里的钱都掏空了,也凑不出手术费。
你行行好,帮一帮我,看在国耀是自立、自爱和自强的亲弟弟的份上,救他一命吧!”孙铁柱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刘好是个善良的人,她可以无视孙铁柱,可以恨孙家所有人,可唯独对孩子,她的心硬不起来。
“你儿子得了什么病?”她语气硬邦邦的询问。
孙铁柱一听便知道刘好的态度松动了。
他更卖力的表演着,抽抽搭搭的说:“说是啥白血病,要是不做手术,肯定活不成。
阿好,做手术得花一大笔钱,我把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一圈了,可还是不够啊!
你就当行善积德,帮我这一次,我算借的,以后肯定还你。”
“你儿子在哪个医院?
市里的人民医院还是县里的?”刘好下意识追问道。
她表情木木的,可内心也在强烈的矛盾挣扎着。
这个孙国耀是孙铁柱搞破鞋时带球进门的孽种,刘好一直恨着他们,每每想到自己和三个孩子受的苦和罪,她就在心底默默诅咒他们都不得好死。
现在听到孙国耀居然得了白血病这种绝症,刘好一边想着真是天道好轮回,一边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诅咒让一个孩子应了验?!
犯错的是孙铁柱和那个不要脸的裱子,诅咒就算是要应验,也该应验到孙铁柱那对狗男女身上才是,偏偏让一个孩子承受了这些,刘好实在于心不忍
孙铁柱听刘好问这话,担心她提出来要跟自己去看孩子,忙说道:“阿好,孩子在市医院接受治疗。
医生说他的病需要静养,不能接触到细菌,就连家属去病房探望都要穿医院的那啥服才能进去。
阿好,你信我,我是国耀的父亲,我咋可能拿自己儿子的健康来说事儿?”
刘好心想也是,孙铁柱再不是东西,也不会拿自己宝贝儿子的生命来开玩笑。
她缓了缓心神,对孙铁柱说:“我的生意也是跟别人合伙的,不是自己的。
本钱都是对方出的,我还欠着生意伙伴参股的钱呢,没有闲钱借给你。
我只能借你一百,再多没有了。”
“才一百?阿好,一百够什么?连孩子的药钱都不够。
你也知道,到了医院那种地方,钱哪里是钱啊,一个检查动不动就要七八十,这一百块钱杯水车薪,起不了啥作用。
我知道你一定是还在恼我当初做了那样的错事,阿好,我真的后悔了,也知道自己混账。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把国耀的病治好了,我就跟阿红离了,回到你和孩子身边,以后一心一意照顾你们好不好?”
孙铁柱说着,就要上前去拉刘好的手。
刘好差点儿被他最后那句话给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
她一把甩开孙铁柱的爪子,激动的吼起来:“孙铁柱,你撒泡尿照照镜子吧你!
天下男人死绝了老娘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不干不净下贱无耻的狗男人,也配让我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