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表示自己很冤枉。
他找上裘丰,也是‘货比三家’后才选定的对方,谁知道这个人居然如此废材,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安娜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摘出来。
在反复确认中间人没有被裘丰抓到什么把柄,也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后,安娜又跑了趟邮局,从自己的储蓄中取了二百块钱出来,打发掉替自己办事的中间人。
中间人前后拿的好处费加起来有四百块,一个普通工人一年不吃不喝攒下来的工资都没有这么多,自然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小声向安娜保证自己下回办事一定会更牢靠,让安娜有啥需要他出面的去做的事儿,再找他。
安娜心累得不行,冲他摆摆手让他赶紧消失。
她也是第一雇人干这样的事儿,为此,她昨晚几乎一夜未眠,在煎熬和期待中反复横跳。
好不容易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想法说服了自己心底的那点愧疚和不安,结果就这?
安娜怄得想要吐血三升。
在外面耗了一个上午,安娜才浑浑噩噩的回了机关家属院。
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娜跟宋丽芳提了自己想要回鹏城的想法。
宋丽芳一脸诧异,之前她开口留安娜在家里过年,小丫头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出去一趟,怎么就忽然变了卦?
在宋丽芳的追问下,安娜才低下头说出内心的想法:“姑姑,我已经离开爸爸和哥哥一段时间了,有点想他们了。
过年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我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回去。”
侄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丽芳自然不好再强留。
她原想着过几天再给安娜定火车票的,可安娜说风就是雨,今天刚提,明天就要走。
宋丽芳没法子,只能让丈夫以单位那边的名义,走关系弄了一张硬卧票。
火车上午十点发车,九点左右就要进站台检票。
伍玥和刘自立轻装简行,各自背着一个背包,穿过人潮拥挤的站台,很快就挤上了列车。
伍玥和安娜彼此并不知道,她们此时此刻正在同一列开往羊城的火车上,更不知道,命运会巧合地将她们安排在同一节车厢里,并且一起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凶险和考验。
伍玥和刘自立先到的硬卧车厢,俩人的票都是下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
刘自立是第一次坐绿皮火车,他以前只听人说火车上的味道各种难闻不说,座位还硬梆梆的,硬挺地坐上十几个小时,腰和腿都是麻的。
“伍玥姐,这能躺着的火车座位,比前面那些只能坐着的,得贵不老少钱吧?”刘自立坐在卧铺上,手轻轻摸着上面的格子床单。
伍玥被他别扭的称呼给逗笑了,将背包放好,拿出水壶喝了一小口水,这才回道:“不想管我叫姐,以后就喊我名字就行。
火车上有硬座,硬卧还有软卧。
咱这是硬卧,票价是硬座的两倍,而且有时候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伍玥说着,压低声音补充道:“还得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