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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过五分，两人驾车回到公司，正好赶上人事部在给时念招助理，部门经理就让她们过去凑个人头。

闲着也是闲着，时念便去楼下人事部溜达了一圈，结果一溜达，碰到老熟人了。

那位在直播间大放厥词的短发妹妹这会儿正乖巧地坐在办公桌前做自我介绍：

“面试官您好，我叫何悦悦，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XX农业大学，我的专业是母猪产后护理，在校期间我曾多次参加养猪大赛，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你知道你要面试什么岗位吗？”

时念推门而入，打断了她流利的自我介绍。

何悦悦回头，看清来人后兴奋地跳了起来，“大母猴，真的是你！大母猴，我是你二十年老粉了！大母猴，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把你养成猪圈里最靓的那头猪！”

“嗯？”

“一定把你养成娱乐圈最靓的女明星！”

时念摆手，“不了，这份厚爱我无福消受，建议你出门左转，去隔壁公司养徐笙去。”

何悦悦态度坚决，“不，这辈子我只养你一个女明星，给我个机会，求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时念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想当我助理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你想留下，总要有点特长吧？”

何悦悦一脚跨过办公椅，在众目睽睽下来了个高难度的一字马：

“我身高一米七二，腿特长！”

“呃……”时念面露难色。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我还有别的特长。”何悦悦起身，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命长！”

“此话何解？”

“我太太太爷爷活了一百零三岁，太太太奶奶活了一百零五岁，太太爷爷活了一百零二岁，太太奶奶活了一百零六岁，太爷爷……”

“打住！”时念比了个停下的手势，“你命太长了，我不喜欢命比我长的人，所以你还是出门左转吧。”

何悦悦反手抱住了她的大腿，哭诉道：“不，我不走！错过了这个村，我就要被我妈抓回家养猪了，这辈子还长，我不想跟猪过啊！

小学时，别的孩子在玩过家家，我在砍猪草；中学时，别的孩子在早恋，我在刷猪圈；大学时，别的孩子在冲浪旅游耍朋友，我在给母猪配种。

大学还没毕业，我妈就打来电话，要我给家里的母猪做产后护理，我拒绝了她，因为……这辈子，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面试官被她这段真情流露打动，抹着眼泪帮她说情：“时念，别找了，就她吧，孩子活着不容易，给个机会。”

时念叹气，“看在你家老母猪的份上，我就让你留下吧。”

何悦悦欣喜若狂，抓住她的手晃个不停，“谢谢大母猴！谢谢老母猪！”

时念眯眼，表情危险，“你叫我什么？”

何悦悦立刻改口：“谢谢念姐！念姐你渴吗？你饿吗？我去楼下餐厅给你买东西吃。”

“我不渴，也不饿，现在，请你去把入职手续办了，后面有需要我再联系你。”

时念掏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来，扫个码，加个好友。”

三秒后，微信跳出一条好友申请，点开一看，头像是猪猪侠里那只母猪，叫啥……菲菲公主身骑白马的表情包。

最底部还有一行小字：公主驾到，统统闪开！

微信名称：AAA猪肉批发小何。

“……”

时念嘴角抽了抽，“说句实话，小何，你还是更适合养猪。”

加完好友，微信界面又弹出来一条消息。

牡丹兄：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