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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靖帆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显得平和一些:“夜寻,大师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认不认错。”
“大师伯,你别问了,无论你问多少遍,我夜寻的回答依旧是我没错,如果此事再发生一次,我夜寻依然会这样解决。”夜寻毫不客气地回道。
薛靖帆气得浑身颤抖,刚想开口,一旁在夜寻进入执事殿后,始终没有说话的秦彝突然爆喝一声,一掌拍碎一张桌案,怒道:“放肆!”
秦彝极为震怒,他没有想到青山剑派居然会有如此目无尊长、不识礼数的弟子。
他与青山掌门相识五十年,青山掌门不仅修为高深莫测,识人育人也是一流,青山六杰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没想到这个夜寻,居然是这么一个货色,真是丢尽了青山的颜面。
这小子命人打断了自己优秀徒孙的手臂,居然还敢如此口出狂言,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秦彝怒道:“你小子的师父是谁,怎么把你教成了这么个模样,简直无法无天。”
夜寻将目光移到秦彝身上,虽然秦彝的年纪已经超过八十,但高大的身躯显得极度威严,与他对视,夜寻能够清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即便如此面对秦彝,夜寻也没有给他好脸色:“我师父是个很称职的师父,最起码我夜寻不会主动挑事,可不像某些人,三番五次的来招惹我,不仅出言不逊,还咄咄逼人,这些人的师长真的是教出了他们这些好弟子。”
秦彝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夜寻的话并非不无道理,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牙尖嘴利。
傅鸿骁却大步上前,指着夜寻就开喷:“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不主动挑事,但你解决事情的方法,目无尊长的态度,就能体现出你师父没有教好你。”
傅鸿骁字字珠玑,田不易顿感羞愧,站到夜寻身前,向秦彝和傅鸿骁抱拳施礼:“二位前辈,夜寻不识礼数,还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教好,还望二位前辈莫怪,晚辈代夜寻向你们赔礼。”
夜寻一把拉住田不易:“师父,你别赔礼,弟子没错,错的是他们。”
“寻儿,不得无礼。”
“师父,弟子没错,弟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招惹他们,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其实田不易心里十分苦涩,夜寻处理事情虽然偏激,但此事的确不是夜寻主动挑起。
奈何秦彝和陈溪亭以及傅鸿骁都是一派之长,更何况秦彝前辈在江湖上的威望极高。
“寻儿,为师知道你没有错,师父也能体会你的心情,可是这一次打伤的是神剑门的宁言卿,因此惹得秦彝前辈十分生气,而且你大师伯也动了真怒,更何况望月剑派的几位老前辈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师父恐怕无法护住你了,但是你放心,所有的罪责都由为师来扛。”
田不易无可奈何,此时若是青山师祖在的话,一定可以保住夜寻。
夜寻心中一惊,自己闯的祸岂能让师父替自己扛下,拉住田不易,夜寻急道:“师父,你的好意弟子明白,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连累师父。”
夜寻绕过田不易,看着殿内上首的几个人,夜寻并没有选择委曲求:“望月剑派的弟子和宁言卿,的确是因我夜寻所伤,但我夜寻绝不承认我夜寻有错,你们要杀要剐,我夜寻绝不皱眉。”
田不易大惊失色,秦彝更是怒不可遏:“靖帆,这小子简直不识抬举,此种弟子目无尊长不守法纪,留在青山还有何用,还不废了他的修为,将他逐出青山。”
薛靖帆却有些为难,他的确生气,但他可没有打算将夜寻废除修为并逐出青山,毕竟夜寻还是星月剑门夜云前辈的亲孙,他若真这么做,以夜云与青山掌门的关系,薛靖帆同样也不好向青山掌门交代。
“前辈,夜寻的确应该受罚,但废掉修为逐出青山恐怕不行,他毕竟是夜云前辈的亲孙,一旦这么做,我们也不好向师父交代。”
“前辈,我大师兄所说不错,夜寻固然有错,但毕竟出于自我保护,逐出青山怕是不能服众。”萧天佐赞成薛靖帆所言,他这可是第一次为夜寻说话。
秦彝看着夜寻:“这小子是夜云的孙子?”
薛靖帆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秦彝稍加思索,犀利的眼神依然锁定着夜寻,良久后说道:“既然你们无法处罚,那就由我这老头亲自来做,我就替夜云这老小子管教管教他这不成器的孙子。”
说罢,秦彝突然一个暴起,快如疾风般的飘向夜寻,八十多岁的高龄,身法却极度灵活,只是眨眼之间就来到夜寻的身前,同时一掌拍向夜寻。
这突然的变故,着实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萧天佐此时都对夜寻产生一丝担心,虽然对他而言,夜寻是青山的耻辱,但夜寻依然是青山的弟子,我们自己可以嘲笑和欺负,但是别派的人可不行。
在场的青山弟子中,唯独萧天佐的修为最高,他刚要出手,却发现夜寻的身后,慕容复已经窜出,迎向了秦彝。
而田不易也快速的出手,想将夜寻护在身后。
可秦彝的速度实在太快,田不易依然慢了一拍,就在田不易以为夜寻不可幸免之时,慕容复的掌力已经与秦彝对在一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