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长安把十皇子要的弓弩交付出去,这是一项非常先进的武器,十皇子完全可以用作保命的底牌。
相信他一定不会把姜长安供出去,有问题、就推给黑市吧。
后来又陆陆续续地处理一些生意上的问题,给宅子里的人留下好些翡翠供日常开销,收罗好路上用的东西。
正好,青风与陈丹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于是四匹轻骑带着姜长安等人,悄悄地离开了苍梧府。
可是越往前,道路越发不好走,因为雨季已经来临,大雨跟不要钱似的倾盆而下,往往一下就是大半天,要么直接一整天。
又常常伴随着大风,让姜长安一行人没办法行路,不说马的眼睛都睁不开,连穿戴着厚厚的蓑衣都能直接将人淋个透心凉。
“前面有个小村子,我们去借宿。”磅礴大雨中,李书深策马在前,引着几人朝那个雨幕中朦胧的小庄村疾驰而去。
经过几天的骑马,不只姜长安,陈丹与青风也习惯了骑马的状态,速度完全可以跟得上。
要借宿,当然是要去村民条件最好的人家,一来他们人多,二来、他们本来就是来躲雨的,那些漏雨的茅草屋不住也罢。
大雨哗啦啦的下,李书深翻身下马,朝眼前的小型四合院走去,上前就敲门。
目前并没有刮大风,按理说、主人家应该听得到敲门声,很快来开门才对。
可是,李书深敲了很久的门,直到姜长安三人跟上来,主人家院里都没有动静。
姜长安牵着马,都已经解下了行囊,“怎么没开门?”走到屋檐下,抬眼扫向门院,穿透庭院望向屋里。
然后看到,有一群穿着不拘的男人正在堂屋里喝酒吃肉,角落里一家老小被捆在一起,脸上青青紫紫全是被打的痕迹,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发不出一点声。
两个年轻的女人,应该是这家的儿媳妇,被关在了另一个房间里,捆在床头,像是等待着被人享用一样,眼里全是绝望与泪水。
一个模样狼狈的老妇佝偻着身体,在给那群人端茶倒水,送热食,仿佛承托一家老小的性命,使她变得异常小心翼翼。
“土匪进村了!”姜长安大吃一惊。
这里可是官道旁的村庄,这些土匪竟然明目张胆、成群结队地入室抢劫?太嚣张了吧?
李书深皱眉,“有多少人?”也太巧合了,他们只是想躲个雨,并不想招惹麻烦,奈何运气不太好的样子。
“十三人,正在喝酒吃肉,主人家全被他们控制住了,一个大汉正押着一个老妇人前来开门。”
姜长安说得十分详细,仿佛身临其境一样一清二楚。
青机与陈丹面面相觑,姑娘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能透视吧?
否则,她一个没有内功的小姑娘,是如何知道一门之隔发生的事情的?
这是连功夫高深莫测的李书深都办不到的,他最多能感受到那个家里有不一样的气息。
“你后退,我和青风去处理就好。”
李书深的话刚落,眼前的陈旧的院门就被打开来。
老妇人看到李书深一个陌生的小孩和青风一个半大的青年,眼里燃起的希望顿时又消失了。
陌生人不会帮他们家,几个小孩子更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你们找谁?借宿的没有,另去找他家吧。”老妇人说罢,当即就想把院门甩上。
可、后腰的刺痛让她的动作顿住,眼里的绝望更甚了,看向青风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
希望这个最大的孩子能看到她的异常,赶紧离开,最好找人来解救他们一家。
这时,给老妇撑着伞的大汉咧开嘴巴,露出一口大黄牙,故作憨实地笑道,“娘,上门就是客,怎么能将客人往外推呢,出门在外多不容易啊,能帮衬一些是一些。
几位可是要借宿?快进来,家里正好有空屋子呢,专供官道上的过路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