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些被为难而变得狼狈的师生干脆地走到了光鲜学子的对立面,直接从左边的回廊走进去,形成了两派鲜明的对比。
而山上私塾,宋夫子当然是要走左边的。
“先生,我们走右边吧?”沈家两兄弟都想走右边,明显不想与那些寒酸人走在一起,从而被光鲜的大书院排斥。
“走左边!”姜长安急切地拉着宋夫子的衣袖。
“你个傻子懂什么,如果选择左边,我们被分派到书院的对立面怎么?人家书院可是存有千百本书的藏书楼,学识渊博,你觉得那些寒酸的乡下私塾能比得过吗?”
沈玉娇忘记了自己就是乡下私塾一般,干脆地停住了脚步,不走了。
“走左边。”姜长安没有多余的解释,坚持地走左边,毕竟、小命要紧啊。
“哼!”不等两人争执,江小秀才领着自己的学生朝宋夫子拱了拱手,坚决地往左边走去。
他们早已被那些人排除在外,是竞争对手,现在还去巴结那些人有用吗?不要脸的吗?读书人的傲骨呢?
“都行都行,你们想走哪边就走哪边,反正终点是一样的。”宋夫子笑呵呵的也朝左边走去。
他们的狼狈成了别人的笑话,但、难道别人不也是他们眼中的风景吗?一样需要观察,没差别对不对?
夫子都走了左边,沈家兄妹当然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左边,否则别人会说他们欺师灭祖吧?
“为什么一定要走左边?”李书深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啊?不禁小声地问起了姜长安。
以宋夫子的身手当然也听到了,于是好奇地等待着姜长安的下文,这孩子为何不想与富贵学子扯上关系呢?
“这回廊是什么时候建的?”姜长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起了关于木桥回廊的事情。
姜长安这一问,顿时让李书深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突然想起,前世这桥不久后可是塌了的,当然没有死人,因为荷花田的水压根不深。
但、建桥的木工被流放了,因为扑吭掉田里去的正是县令一伙人,所以、不会正是他想的那样吧?
“两年前建的,哪里有问题吗?”如果这丫头能一眼看出问题的话,那也太厉害了。
“有,桥的结构有问题,这种承托结构不能受力,回廊上层过重,压力部加柱在桥的木墩上,而木墩刚好浸泡在水里。
又没有做防水处理,再好的木头都容易腐烂,看到没、右边的桥墩已经发黑了,这种程度看上去,只要稍微重些的压力肯定承受不了,回廊随时能塌方。”姜长安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啧啧,如果你们想去荷花田里游泳的话倒是可以,姜长安耸耸肩,莫名的,她就很信任李书深,小露一手而已,不用担心这人能把她怎么样。
李书深哑然,还真被姜长安给说中了,县令可不就是乘轿的时候掉沟里去了,四抬轿子五人的体重,不扑才怪。
确定了,姜长安这小妖怪当真有几分本事,那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期待。
连宋夫子都暗暗吃惊,从来没发现、这小长安还真有木工本事,难道姜老头真是个深藏不露的?真是鲁班一百零一代传人?
“左边回朗就没事吗?”左边的桥墩也黑了吧,也是同一时期修建的,为什么不一样?从没接触过木工,李书深当真是一点也看不出门道。
“从桥面的磨损的新旧程度可以看出,平时右边走的人更多一些,坏得更快;左边的还加固了,应该是初建的时候没修好,加了一道防护,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那我们到时当心点,喂、小呆子,接下来的考核有没有兴趣大杀四方?”李书深用着魅惑的声音诱导着姜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