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回去也得把钱留下,因为你们的牛车已经踏上了这片土地。”
“没错,二十两,一个铜板不能少了!”
一群地痞流氓七嘴八舌的,盯着宋夫子身上的钱不放,还把整辆牛车团团围住。
“欺人太甚!”沈大顺忍不住咆哮起来,开口就二十两,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帮土匪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而且他们明知道姜长安只赚了十一辆,却还多要九两,谁身上会带这么多钱?分明不想让他们过去,也是有人授意了吧?
这还只是一次普通的不正式的考核,可如果是科举的路上呢?朝堂上呢?这人间就没有光明与公正了吗?
懂事的孩子顿时心灰意冷起来,汪加平、张兴平、李三和、沈大顺,分别是十、十一、十二、十三岁,都是学堂里的大孩子。
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不努力上进,他们一辈子干苦力就罢了,吃不饱也穿不暖,还要被稍微有点势力的人欺压,一辈子翻不了身。
就像他们的父母辈那样,活得非常地艰辛,于是把希望部投注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不能放弃!
“先生,他们就是拦路抢劫的土匪,我们不能妥协。”堂堂学子,不要面子的吗?君子六艺他们都有涉及,先生还教了他们功夫呢。
李三和的爷爷是算命的相师,会跳大神的那种,他当然也学了几手,又有先生教的武功招式,谁说他们不能打赢呢?
“干他娘的!我帮我爹杀过猪!”大孩子站出来,带给了小孩子们勇气,张柱子也不慌了,撸起袖子就想干。
宋夫子真想抽一下这兔崽子,就不能文雅一些吗?他们可是读书人懂不懂?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悄悄地缩了回来,现在貌似不能影响士气啊。
“嘿!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敢跟爷横,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兄弟们,他们不想交过路费,那就只能我们自己收了,给我上!”为首的人大手一挥,自己也拿着棍子冲了上来。
“杀呀!打土匪啦!”姜长安路见不平一声吼,突然的发声愣是把身边的李书深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再次摔下车。
姜长安、她不是故意的,真的!
此时的她早已忘记了疼痛一般,一跃而起就要跳下牛车,可以明目张胆地抢劫,那还等什么!
“长安,等”宋夫子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车上哪里还有姜长安的影子?天爷咧!
李书深也二话不说跳了下去,死丫头、她会打架吗?虽然地痞不敢打出人命,但随便一棒子就够她那弱小的身体喝一壶的。
李书深力气不大,目前也没有修习内力,但他有前世凌厉的功夫招式,打几个地痞流氓还是不在话下的,可姜长安
姜长安就厉害了,她力气大啊,而且还有隐形的武器~~木工大胖锤!
前世又是散打小成的人物,她上去就抢过地痞的木棍,当作障眼的武器,实则开启了系统有力量加持的木工锤,加上矮小的个子。
姜长安像收割机一样,一锤就锤掉人家的膝盖脱了臼。
凡被打到的地痞无不嗷嗷惨叫,跟饺子似的扑通扑通掉趴地上去。
后来的同窗们二话不说上去就是补脚丫子。
没几下功夫,姜长安就干掉了四个人。
李书深用了巧劲与出其不意,也撂倒了三个人。
还有两个人是被群殴的,两人抱手,两人抱腿,用咬的、用锤的、用撞的
都不用牛老汉和宋夫子帮忙,一群地痞流氓就被学生们打得哭爹喊娘的,两人目瞪口呆。
这、是一群读书的孩子吧?牛老汉喃喃问道:“宋夫子,你们学堂日常还学这些吗?”
忒会打人了,方式虽然不太雅观,但效果也太好了些,地痞流氓都能打得过,他现在送自己的孙子去学堂还来得及吗?
“不、我们日常做学问的。”宋夫子死不承认,他教的功夫明明潇洒利落,但这些孩子如今跟个泼妇耍无赖没有什么区别,辣眼睛。
“干什么?干什么?!”斜刺里,两名携刀的捕快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