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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秦川正自观察的时候,其中一条狼犬叫了起来。紧接着其他狼犬跟着叫起来。
“鼻子挺灵的。”秦川心想。
他和篝火堆隔了起码七八十步的距离,没想到还是给那些狼犬察觉,想来是他或者小狐狸身上的气味给闻到了。
秦川不假思索,一支冷箭射了出去。
正中狼犬中最大的那头。
围着篝火教徒打扮的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最大的狼犬倒下去。
狼犬见同伴死去,叫的愈发凄厉。
不一会,又是一头狼犬倒下。
一头,两头,三头……
夜幕里,即使有篝火照亮,那些教徒都分不清是哪里射出的冷箭。
只看到一头头狼犬栽倒在地。
为首的教徒惊骇无比,立时哇哇大叫,不一会,十几个教徒就走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秦川放下小白,它一溜烟往篝火堆跑去,给老狐解开捆绑,只是老狐依旧神态恹恹,没什么力气。
秦川缓缓走过来。
老狐还是挣扎着起身,拱着一对前爪:“多谢先生相救。”
秦川轻轻颔首,随后问:“涂老,那些教徒是闻香教的?”
老狐:“不错,先生也知闻香教么。”
“近来城里城外来了一些闻香教的人,我遇见过。他们抓你们干什么?”
“先生有所不知,闻香教背后有青丘妖狐撑腰,大抵是想拿我们去做血祭,祭祀邪神。小老儿正是中了妖狐的狐香,才没法子反抗。”
秦川:“……”
他有些无言以对,寻思着涂老不也是狐妖么,一口一个妖狐,搞得秦川都以为涂老真的是人了。
它们涂山狐难不成真都把自己当人不成?
秦川想起婴宁的母亲,他应该称之为伯娘的狐女,嫁给堂伯后,确然是个贤妻良母,秦川觉醒前穿的衣裳都是这位伯娘一针一线缝制的,本来照她的意思,等秦川考中秀才后,还要亲手给他缝制一身儒衫的。
细下想来,自从伯娘嫁过来后,秦川觉醒前的衣食,几乎都是她亲手操弄,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
即使堂伯重病,伯娘也亲手侍奉汤药。
说起来,人家怀婴宁时,都没一天闲着,生婴宁那天,还在干活,后面也没坐月子。此外,秦川读书时,她似乎还懂一些,记忆里有跟她探讨学问的场景。
如此说来,涂山狐还真有知书达礼的传统。
只是那样好的一个狐,为何会在堂伯去世后,抛下婴宁走了。
秦川此前其实问过老狐,老狐支支吾吾说是不能说。
秦川倒也没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