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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杨三江他们跑步回来，看见程文萱和丢丢靠着玻璃门和防盗铁门贴坐着，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程文萱的手隔着玻璃模拟地摸丢丢。

曹子豪惊喜之余马上心疼上了“你一大早的怎么不多睡会儿？杨哥没要求你也一起跑呀。你看你你看你你又坐地上了，女孩子要注意保暖。你吃早饭没？想吃什么？牛肉面？还是油饼？要不都买？你可以拿油饼蘸面汤吃。你快起来，地上凉，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程文萱对他翻了个白眼“停、停、停！天爷呀，你真的跟我妈是一样一样儿的！瞧这嘴碎的，刚才你说一半儿我都产生幻觉了，差点开口叫妈。”

杨三江把门打开，丢丢嗖地窜出来，要求程文萱返工重摸，不依不饶。曹子豪叫程文萱进屋去等，也顾不上自己汗津津的，连门都不进就要去买早点，杨三江看不过，拦住了。

“小曹你一身的汗，别在外头待太长时间，风太大了。你穿上外套，骑上你的自行车，快回所里去换衣服吧。”

曹子豪还想说下去，被程文萱劈手扯过他手里的外套，蒙在他头上肩上，粗暴地一掌推走了。曹子豪犹自不放心地嘀咕着。

“杨哥，”胖丫头单刀直入“你昨晚怎么想着要去接我们的？”

程文萱貌似没心没肺，什么话都说，可杨三江知道她的嘴实际上紧得很，于是也不兜圈子“我看你们上了那人的车。他们那车在这门口可停了一阵子了，天天来。”他走到门口，示意程文萱看外头人行道。“就那儿。车里不止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

两个人一起看着左边那块空地，在两棵大树之间，正对着学校大门。

程文萱从口袋里摸出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给杨三江看“这个号码打到学校咨询小枫姐的课，问七问八，小步接的。当时我也没在意。”她的脸色有点阴沉“前些日子也是我们仨一块儿，被一个什么赵总堵住了，说了几句话，我看小枫姐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后来我打电话回访咨询过的客户，他接了，先挺激动的，可能以为是小枫姐吧。我听出他的声音了。”她和杨三江对视着，慢慢地说“这人反应快得很，马上顺着我说要定我们课程。昨天再来那一出，把我们楼上都租下了。你看他这是要搞什么事情吧？”

杨三江没做声。秦小枫的品行他是信得过的，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纠纷；就她这绵软性子来看，被人寻仇的可能性干脆为负数。剩下的事情他们是无能为力的。而且只要对方的人品靠谱，就安全性而言不足为虑。他见程文萱眼巴巴地等，缓缓地说“这事得看小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