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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源日渐减少,几年前,镇上高中和邻镇的合并,搬到隔壁。
原来的高中便荒废在那里。
盛夏至找杨立秋确认过,高中那片地被人租走了。不知道租客要用来做什么,要求把原来的建筑部拆掉。
这天晚饭后,盛夏至和殷扎吉带上各自的背后灵,去见学校最后一面。
四人溜达到学校门口,学校的平移伸缩大门有半人高,把四人拦在外面。
殷扎吉冷笑,“上学时都拦不住我,现在想拦我!”
说罢,仗着自己穿着裤子,长腿一迈,翻了进去。
马蒂尼也跟着翻进去。
江寒跟在马蒂尼身后,才想进去,又冲盛夏至伸手:“我扶你。”
盛夏至叹了口气,走到大门边,轻轻一推,大门便开了。
在殷扎吉诧异的目光中,她说:“我们上学时,这个门已经坏了。”
“这么久都不修吗!”殷扎吉震怒,“坏了为什么关上,让我像个傻子!”
校园久许久没人维护,草木茂密,花朵艳丽,长势十分嚣张。
动物们在这里安了家,从校门口到主教学楼,百米左右的距离,四人遇见了三只小猫和一只小狗,还有大虫子大蛾子大蚊子若干,吓得两个男生不时惊叫。
江寒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看看四周,小声问盛夏至:“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废话,你又没在这里上过学。盛夏至很耐心地安慰他:“我们路过这里很多次了,如果你能想起来,早该想起来了。”
江寒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不再纠结这件事。他戳一下蔓延到栅栏旁的芍药花,问:“白露姐以前是不是在这里上班?”
盛夏至点头,“妈妈大学毕业后就在这里教物理,一直带高三。直到身体撑不住了,才辞职回家休养。”
江寒又问:“她之前教过我们吗。”
“教过。”盛夏至回忆说:“高一下学期,白露姐给我们带过几节课。”
殷扎吉真心觉得,盛夏至的智商点在念书上,说谎是真的不擅长。
她提供这种答案,江九夏又要有新问题了。比如他那时在白露姐面前表现好不好,考了多少分之类的,到时又要编新的谎话应付他,麻烦得很。
“盛夏至,你记错了。”殷扎吉决定把麻烦掐灭在摇篮里:“白露姐当时带着是理科班,我们是文科班的。”
盛夏至接收到她的暗示,点头说:“对,没错,是这样的。”
江寒似乎并不意外,“也是,我这脑子,学理科是挺费劲。”
殷扎吉对盛夏至说:“他不糊涂啊,对自己智商的认识还挺清晰。”
盛夏至无语,“我和你说过好多次了,他只是失忆,不是弱智。”
两人正在闲聊,马蒂尼停在一棵树前,回头问:
“这是什么书,学校里怎么种这么多?我们学校好像也有,不过要高一些。”
这棵树还没长高,叶子是很有辨识度的羽状复叶,小叶片在叶轴两侧排列成羽毛状。
盛夏至才想回答,江寒已经信心满满地举手:“我认识我认识!我知道这是什么,我不是白呆在农学博士身边的!”
这种树太常见了,连小米都认识。不过,为了维护江九夏的自尊心,盛夏至还是举起手,准备在他回答后送上掌声。
江寒笃定道:“这是害羞草。”
他向马蒂尼炫耀,“你在城市里没见过这么大的吧。我们乡下地方大,成长空间也大。”
盛夏至两只手停在鼓掌前一刻。
她才想说服自己江九夏在开玩笑,这人已经把手按在植物的叶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