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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回来啦!”
“老爷!”
“夫君!”
钟府家眷一拥而上,喜极而泣。
夏荷更是直接扑进钟延怀里,“还以为夫君丢下我们,不管了呢!”
却是直言不讳。
钟延笑笑,将她扶正,轻拍脸蛋,“为夫在你心里便是这样的人?”
夏荷吸了下鼻子,笑颜俏皮,目光狡黠,“不是!人家就是担心胡思乱想嘛,夫君生气便惩罚荷儿!”
还故意将‘惩罚’二字停顿咬重,惹得其他小妾抿唇哭笑不得。
钟延却道:“若是为夫真的一走了之,你们当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夏荷笑道:“才不会呢!”
钟延环视一圈一一递给小妾们安心的眼神,然后走向被小环搀扶在后面的江萍,握住她的手,摸了摸肚子。
“如何?”
江萍柔声笑道:“夫君辛苦,家里一切安好,侯将军与众多将士一直在外头,不曾离开过。”
夏荷立马上前告状道:“夫君!咱家酒楼给人闹事打砸了,定是薛府的人干的!”
“等事情了结再说。”
入了大厅,钟延与妻妾孩子待了一阵,让各自退去,只留下江萍,了解家中近况细节。
末了,他脑海中浮现宋运辉的身影,看向怀里的妻子,不由得问:“萍儿觉得呢?”
江萍眨眼,“夫君指的何事?”
“若是我不管你们。”
江萍一怔。
两人目光交织对视在一起,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脸庞。
片刻后,江萍内心有了答案,真到了某些时刻,夫君真的会弃家不顾。
默然少许,她低头将脸颊靠在钟延胸膛上,轻蹭轻语:“萍儿明白,萍儿无悔,会做好准备。”
顿了下,她又仰脸笑道:“萍儿相信,不会有那个时候。”
这些天她在家里琢磨过了,眼下那么大的麻烦,夫君却很明显要保下三刀妹妹。
既如此,又怎会轻言放弃。
钟延心中一叹,揉了揉她的肩膀。
不多时。
钟延去到书房,朝跟进来的李尚文道:“你先回家,免得你母亲和大哥担心。”
“是,叔父!”
钟延凝眉沉思,在脑海中又将徐定安相关的事过了一遍。
如果只按李贺年描述的情况来看,所有可能的缺漏都补上了。
“问题出在徐定安本身上?事先往宗门传了消息……”
钟延暗自摇头,这样的话,事情就不会搁置那么久,当时就得掀翻天。
而若是传信过程中出了意外,那也太巧合了,可能性不大。
庆幸的是。
他与徐定安以及那名天灵根少女并没有直面接触过,如今李贺年又去了芒砀山探险,生死不知。
就算宋运辉一路追查到青阳城,也很难牵扯到他头上。
“也不知藏在何处……”
他借给李贺年一百枚灵石,再加上李贺年自己留下的资源,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
就怕时间长了,没了资源在城中难以修行,那天灵根少女耐不住,自己跑出来。
城中多个陌生修士,却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还有那忘忧水,靠不靠谱?”
钟延低语皱眉。
这时,钟孝忠走进来,躬身一拜,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上,“老爷,前日收到的。”
“您走后,薛山虎数次召集武盟高手入府,城中各大武馆也都有异常举动……薛山虎还曾两次去城主府,皆由张顺亲自送出城主府大门。”
钟延看完信上内容,掌心吐火烧掉信纸,“正常,知道我应该去搬救兵了。”
钟孝忠:“小的自作主张,找李明强打探过消息,漕运帮和万人堂似乎不打算参与此事,只等看戏。”
钟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漕运帮,万人堂,在他们看来,此事不过是一场闹剧,往大了说,钟薛两府争锋相对,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捞不到什么好处,武盟相关的利益,城主府不可能再分与他们,更大可能是我主动低头,自然没有掺和的必要。”
钟孝忠低垂着脑袋,心中不解老爷为什么还要往漕运帮和万人堂送重礼。
钟延起身,铺开纸张,捉起毛笔写下‘只为长生’四个大字。
反复四次,随后丢在一旁。
接着,他从储物袋取出一副空白画轴铺开,又写了一遍,满意点头,道:“备份礼物,晚些时间送去城主府。”
“是……”钟孝忠抬头,犹豫了下问:“老爷,您不亲自去一趟?”
“未到时候。”
晚饭后。
钟延去到修炼室,将‘只为长生’的画轴挂于墙上,然后往身上贴了张‘隐身符’,出了宅院,在众多将士面前走过。
钟延从坊市回来,大摇大摆进城,自然被在意的人注意到。
薛府。
薛家一干重要人物齐聚一堂。
大夫人郭青雪,管家郭青林,义子薛宏义、小妾张红梅,外加两名得意弟子。
除了郭青林是个病秧子未曾习武,剩下的人武道境界都达到先天境。
因此,光是薛府嫡系,就算得上高手如云,围杀一个炼气后期修士也不在话下。
薛山虎挥手打发禀报消息的弟子出去,蹙起眉头问:“你们怎么看?”
一个个沉默不语,显然是知道老爷看中死去的唯一子嗣想要报复,心中却又不太赞同。
薛山虎冷哼一声,“那钟延有句话却是说得不错,此事若没个交代,我薛山虎还如何在这青阳城混?也没脸再坐武盟盟主之位!”
郭青雪着一身华丽宫裙,虽已年愈四十岁,但因习武身材匀称、姿色犹存,眼角爬上皱纹的面庞多有凌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