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瞬间便犹如蔫了的花朵,低下头去,有些心虚。
“我……我可没有。”
“醉里香可是最容易醉的酒,你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老大,这事真的不怨我,我若是不这么做,阿巧非把我逼疯了不可。”
顾清抱着她的大腿开始哭诉阿巧的暴行。
“您不在的这点时间,阿巧赖在这不走,我要是不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她就要砸了我的重要物件。老大,您不管管她吗?”
“那不是没砸吗?”
“老大,不能这么算啊。”顾清强行挤出几滴眼泪来。
“算我的好吧。”
陆云笙扶着阿巧往后院走。
她这个醉醺醺的样子,走路都摇摇晃晃。
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顾清连忙追上去:“老大,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遇见了鱼鱼。”
“那个江洋大盗!乔鱼鹰啊!”
“嗯,之前跟你提过。”
“他在大牢里?”
“对,这次是他帮我逃出来,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不会被抓回去。”
“那便好,那些个小喽啰定然是斗不过老大的。”顾清道。
“这次只是陆清欢的小手段,但她背后肯定是有别人的,不用想,这件事和傅培枫脱不了干系。”陆云笙敛眸,眸色深沉:“傅培枫想铲除异己,还想拖着我下水,可真是好算计啊!”
“我这就去查查傅培枫最近在做什么。”
陆云笙停下脚步,摇了摇头:“不必,容易打草惊蛇!”
“那我们就此坐以待毙?”
“明天,你去放出消息,就说五皇子已经被我治好了,身体无恙。傅培枫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亲自去五皇子府印证。”陆云笙目光中泛着寒芒。
顾清点头:“明白,引蛇出洞。”
“只要傅培枫去了五皇子府,你就派人直接去他的府邸,我倒是要看看,傅培枫现在在搞些什么东西!最好拿点证据回来!朝堂之事,本来我不想管,但是他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陆云笙的眼眸越发清冷。
顾清继续点头:“好,我派个信得过的。”
“去弄一碗醒酒汤来。”
陆云笙低头看着怀里的阿巧,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死丫头,贪吃贪酒。”
顾清撇了眼阿巧,眼底满是嫌弃:“我都告诉她别喝那么多,她就是不听劝。”
见他眸色有几分异样,陆云笙打量着他,唇角微微勾起:“顾清,我可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以往,你见了别的女子都是绕道走,恨不得离远些。”
顾清的表情露出几分不自然。
“还不是因为她是老大的人,我自然要特殊对待。再说了,阿巧这个人,性子嚣张跋扈,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每次来酒铺,恨不得把我的东西都毁了。我巴不得她以后都不要来酒铺才好呢!”
顾清嘴上抱怨着,但是眼底的情绪却是有些欢喜的,丝毫不见嫌弃,甚至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阿巧,生怕她听到了一样。
陆云笙淡笑不语,也不戳破他的心思。
“我去准备醒酒汤。”顾清脸色微红,转身走了几步,又猛地折回来:“老大,有件事,得告诉您。周茹马上要回京了,您小心点。”
“周茹?周茹是谁?”
“是摄政王的小青梅,自小一起长大,摄政王从前还和她有过婚约。她小时候身负重病,被家里人带离了京城,最近许是听说了神医在京城,所以便要回来了。她是太师之女,曾是京城里有名的名门淑女。”
“与我何干。”陆云笙眼眸微微一沉。
“她若是回来,定要和您抢摄政王。”
陆云笙抿了抿唇,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