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说一句,我割了你们的舌头。”陆云笙冷厉的眸光骤然乍现。
吓得一心二月两人顿时噤声,抱在一起,小声啜泣。
陆清欢露出不忍的神色来:“妹妹,你行行好,把她们还给我吧。若是去了青楼,一辈子都无法脱身了。”
“我就说嘛,小小的婢女怎么敢肆无忌惮地偷我的东西,莫不是姐姐授意?”
陆云笙斜眼睨着她,陆清欢捂住嘴,不敢再求情,生怕被发现端倪。
“你这性子,就算嫁入了摄政王府,日后也会被嫌弃。”陆泊眼眸里压抑着厌恶的目光。
“这个就不劳父亲费心了。”陆云笙淡笑,陆泊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
一心二月被下人拖了下去,哀嚎声逐渐消失在门口。
“对了,还有这两个贱奴!”陆云笙轻啧一声,眼露嫌弃。
陆泊摆手:“拖下去,打发了。”
管家领人将平安顺才也给拖了出去。
待院内彻底安静下来,陆云笙才将单子递给陆泊:“麻烦父亲按照单子,将东西送到水榭阁,我便立刻去太子府。”
言罢,她回屋打算睡个回笼觉。
陆泊低头看着手里的单子,顿时瞳孔睁大。
这分明是强取豪夺!这些东西,都能从定国公府排到隔壁街了。
说是嫁妆也不为过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陆泊气的手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父亲,妹妹这次着实是过分了。”陆清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泊的神色:“父亲息怒。”
“下次看人准些,若是害了你自己,可如何是好!”
陆泊叹声气,看向陆清欢的眸光都柔和了几分。
若是他只有陆清欢一个女儿该多好。
水榭阁院子里的人走光后,阿巧才把窗子放下来。
“国公爷真是偏心,明明姑娘更优秀。”
“我并不在意这些。”
陆云笙淡漠的眉眼缓缓垂下,可心中还是有一丝隐匿的痛楚蔓延开。
她刚穿越过来时,原主的心境,她是最能体会。
被亲人抛弃,无人联系,孑身一人。
她何尝不是!
尤其是回了国公府之后,她也对所谓的亲情不抱任何希望。
更何况是爱情。
不经意间,她想起了傅南霄。
无意义的婚约,还是尽早结束比较好。
她不信什么爱情,也不会依靠虚无缥缈的爱情。
“幸亏你白日里将金皮树的叶子替换成了厕筹,平安顺才在茅房中误打误撞用树叶擦屁股,我才能如此顺利地拿回我的东西。”
“我也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阿巧被夸奖,笑的开怀。
“去把床榻上的褥子被子都扔掉,屋内也重新收拾一遍吧。”陆云笙轻笑。
昨夜那四个人可谓是床上床下翻腾个够了。
这些东西里里外外都要换一遍。
“好嘞。”阿巧兴冲冲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