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去冲了个热水澡,刚躺在床上,刘艳红敲门走进来,对婉茹说:“姐,丽萨醒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婉茹想了想说道:“你去问她想吃什么?给她弄一些回来,顺便把小亮子叫过来。”小亮子来到后,婉茹对他说道:“丽萨肯定知道,你是雨晨的小舅舅。一会你去她的房间,电话响了以后,你接通,然后把手机交给丽萨。我和她谈谈。”“好的。”十分钟后,婉茹打过去,小亮子把手机交给丽萨说道:“雨晨的妈妈想和你通电话,你接不接?”丽萨急忙拿过手机说道,“阿姨您好!是小舅舅告诉你的吗?”“是。丽萨,谢谢你对雨晨他们的关照。你的伤势不要紧吧?”丽萨的眼眶立马湿润,急忙说:“是,不严重。可是,我没有帮到雨晨。”婉茹温和地说:“没关系。他们也会没事的。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想办法接你回家。不能再干这种刀口舔血的事了。”“好的。”婉茹又说道:几年前,我去过你们家,和你妈妈喝了一杯,我看到她非常痛苦。你这丫头,这么不让你爸妈省心。我们有一句俗语:羊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义。别再任性了,回家吧。等休息一阵子,来我们家住几天。丽萨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好的,阿姨,谢谢您,我都听您的,一会儿就给我爸妈打电话。”婉茹收起电话,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倒头便睡。在十点钟时,小亮子敲响了婉茹的房门。婉茹从沉睡中惊醒,打开门,小亮子走进来说道:姐,三叔打电话来,这次使馆的全体人员,也与我们一起回家。等这里太平后再回来。丽萨的父亲打来电话,很快就有他们大使馆的车过来接她。另一个女孩也会一起跟着离开。他父亲对我们表示了感谢,问我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婉茹不屑地说:“不需要,我们有能力办好自己的事”说完沉思了一会,立马起床,从空间里取出两件自己的衣服。又服下了一粒,能使声音变沙哑的药服下,而后说道:“走,我们俩一起见他一面。与他们谈谈,把需要交代的,向他们讲一下。”两人来到丽萨的房间,小亮子把所有人都打发出门外。丽萨看到只有他们四人,急忙笑着说:“你是天使姐姐吧,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婉茹看到,阳光从窗子里照射在她的脸上,本来就雪白的脸,显得更加惨白。朝她温和一笑道:别客气。你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也是机缘巧合。你俩要记住一件事,雨晨他们是受王先生的家人所托,来带他们离开的。而我们是受雨晨妈妈的雇佣,才来解救他们的。这位是雨晨的舅舅,他们是在保护大使馆的人,因为你们俩都受了伤,我是向他求救,给你们找医生取子弹。这里发生的一切,是他们自己的战争,与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想把自己的人带回家。丽萨频频点头,笑着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小菜鸟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更了解阿姨对雨晨的关心。”婉茹满意地朝她点了点头。丽萨又笑着说:“我已经告诉谢浩然,我们姐俩要当他和雨晨儿子的干妈。”另一位女孩笑着说:“我叫琳娜,以后如有需要,我会用生命保护好他们,疼爱他们的。以报答救命之恩。”丽萨又说道:我猜到你们会去救雨晨他们。就出来也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如果遇到问题,您就给我打电话。我知道我们团长的家人藏匿的地方,我会逼着他们放人的。琳娜脸色狰狞,恶狠狠地说:“如果他们伤害了雨晨,我们姐俩会让他的家人全部陪葬。”婉茹浅浅一笑道:“哈哈,谢谢你们,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们俩回去后好好养伤,雨晨的妈妈打电话来,让我告诉你们,等身体恢复后,去他家做客。”琳娜和丽萨急忙说:“好的。以后,我们会彻底与这群狼撇清关系。”婉茹把带过来的衣服放在床上,说道:把你们身上的作战服换下来,走出酒店时还要遮住脸。酒店各种人都有,你们离开了,我们暂时还走不了,还需要保密。丽萨点了点头说道:“明白,我们就是连来接我们的人,也不会告诉的。您放心吧。等你们回到国内后,让雨晨给我打电话报个平安,可以吗?”“哈哈,完全可以。”在十二点钟时,婉茹把丽萨两人,送上来接她们的车,婉茹环宇两人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来接他们的人与婉茹握手,表示了一番感谢。在鲁迪斯的专用电梯前,鲁迪斯羡慕的目光,看向刘艳红和婉茹问道:“你们认识他们吗?”婉茹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对他说道:“鲁迪斯先生,我们只有十人,再加上使馆的一百多人,飞机不需要太大,绝对要安全,要最好的机型。”“好的,我已经和你们的那位官员谈好。说好明天需要。”“好的,给我们准备些饭送到楼上,另外给我们把昨天的那辆车加满油,下午就出发。”“好的,不需要我安排人开车带路吗?”“不需要,我们已经知道道路。”婉茹和刘艳红乘电梯上到了十五层,又把王先生和他的小儿子王洋叫来到房间,又商量了一番。当饭菜送上来时,与他们小酌了一杯。在下午三点钟时,婉茹给王洋一身迷彩服,与防弹衣。当天穿戴整齐后,感到特别精神,也有特种兵的神勇威武。有王洋开车,四人出了酒店。天空开始阴云密布,秋风萧瑟,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昨夜的硝烟与血腥气味,还萦绕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时而看到路上行走的人,衣衫褴褛,目光比月光凄淡,他们的心也已经被枪炮声与死亡,伤害得支离破碎,每天都是惊惶失措,对未来都感到很迷茫。任何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某种利益。统治者不惜兴师动众,挑起战争,百姓的家园被破坏,财产得不到保障,甚至生命也会无情地被剥夺。当王洋开车绕道,来到山的南面,随后下车开始爬山,婉茹在刘艳红和唐辉的遮掩下,瞬速把车收进空间里。四人在山林间穿梭,因为时间尚早,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来到了山顶。婉茹从空间取出工具,又把阿里尔,那被打得百孔千疮的尸体,从空间里取出来,找了一处坑洼处,把他放了进去而后又埋了起来。唐辉生气地说:“这个坏蛋,真是便宜他了。幸好是遇到我们,要不然不但会暴尸荒野,家人也会跟着倒霉。”在傍晚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婉茹取出蓑衣和一件雨衣,四人都穿戴好。在山上的树木掩护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工厂里走来走去的官兵。唐辉笑着说:“看他们身上穿着,就知道都是乌合之众。”刘艳红笑着说:“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炮灰。”王洋笑着说:“泰勒姆家族实力也非常强,家族有许多企业,在南部还有油田,那里出油量非常多。还有玉石矿和金矿。一直以来家族中也有在政府上班的。”婉茹问:“你觉得,他们的胜算非常大吗?”“是。他们与西方两个大国,有开采石油的协议,所以,背后也在支持他们。”在雨越下越大时,婉茹问空间里的小帅,“你发现雨晨他们了吗?我怎么找不到呢?”“离得太远了。我发现了他们,不光有雨晨三人,还有三十几人都被关在库房里。”婉茹问:“你能把他们收进空间里吗?”“不能,离得太远。”天空厚厚的阴云,已经逐渐黑了下来。婉茹站在树林里,环顾四周,已经看不清各自的面容。山下的工厂里,各处的灯光在雨幕中,发出灰暗的光。很多地方都非常安静。唯独在食堂里,从窗口看过去灯火辉煌。里面人满为患,都在大口地吃喝着,说笑着。婉茹给唐辉和刘艳红,王洋分发了枪支和十几个弹夹,还有几枚手雷。另外给唐辉一支狙击枪与一些子弹。而后对王洋和唐辉说道:“你们俩留在这里,一旦打起来,你们给我们打掩护。最好是一枪不发。在他们的地盘上,我们没有太大的胜算。”王洋一脸的不解,心想,本来过来的人就不多,现在只有你们两人过去,胜算不是更小吗?看到三人都没有一点担心,只好把满心的疑问憋了回去。婉茹和刘艳红在黑漆漆的夜幕中,又不能用灯光,只好在湿滑的树林间,朝着山下缓慢地移动。婉茹让刘艳红跟在自己身后,每朝前移动十几米,她就会停下来感应一下,前面是否有拌雷或者是地雷。直到来到了河边,也没有发现,终于放下心来。婉茹两人看到面前的河流,不但流水湍急,水流还特别大。尽管是在夜幕中,清亮的河水发出欢快的流动声,就像一条柔软的丝巾。婉茹闭幕凝聚精神力,感应河对面厂内仓库里面的动静。就听到雨晨低声说:“农庄那边被政府军烧了粮库,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另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不把我们送回去呢?我心里非常紧张。家里不知道我们的下落,我们怎么办?”雨晨说道:“我的同学会想办法的。少安毋躁。”婉茹问身边的刘艳红:“你们应该都会莫尔斯电码吧?”“是,这是最基本的功课。”婉茹满意地解下身上的蓑衣,把两件蓑衣都收进空间里,对刘艳红说:“来吧,我们过河。”婉茹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河水里,河水冰凉切骨,可是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后,心里却是一团火热,她满脑子都想,尽快把他们带离此地。婉茹和刘艳红手拉手,走入湍急的河中,河水已经溢到了胸前,只好开始强撑着凶猛流水的冲击,拼命地游到一百多米宽的河对岸。回头看到刘艳红,却被流水冲击到下游,十几米的下方艰难地爬上了岸边。婉茹知道,还要再吃一遍这样的苦头,没办法,为了能尽快回到自己的祖国,就得不怕任何艰难。婉茹急忙过去把她拉了起来,来到仓库上方的,通气窗口下方,而后对她说:“再坚持一会。你呼叫他们一下。”刘艳红冻得瑟瑟发抖,抖了抖身上的河水,抹了一把脸,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布谷鸟叫。每次叫三声,连叫了两遍,随后就听到了青蛙的回应。雨晨三人在黑暗中激动地紧紧握住手,心里就像燃起了一团温暖的火苗。雨晨又连续叫了两遍。刘艳红捡起一块石头,在墙上连续敲击着,而后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回声。经过二十分钟后。刘艳红对婉茹说:“雨晨他们可以离开,他们被锁在库房里,里面没有人监督。”婉茹说道:“你问一下,仓库里有什么物品?”过几分钟后,刘艳红说:“他说仓库里,有许多产品。”婉茹明白,这也正是王洋说的,这里就是他们的成品仓库。婉茹感应了一下另一座仓库,而后呼唤着小帅说道:“在左面的仓库里,就是王家打包装箱的机器,我要收进空间里。你尽量地运到较远的地方,回到酒店后,王家人还会进入空间。”“好的。”婉茹很快就把木箱子收进空间里。最后又感应到,用篷布盖着的大量武器。有步枪,冲锋枪,手枪,火焰喷射器,以及大量的手榴弹,最多的就是MP18冲锋枪。婉茹贪婪地,收进了空间几箱冲锋枪与手榴弹,可是为了不因小失大,只好不舍地停下来。刘艳红走过来说道:“我已经和雨晨三人说好,会带他们离开。”两人回到,仓库的那扇透气窗孔下方,对刘艳红说道:“我先把你收进空间,你换身衣服,随后雨晨三人也会进去,你向他们把事情讲清楚。”“你自己过河吗?”“是,在发现雨晨他们失踪前,我们必须回到酒店。我也把王先生的机器收起来了。”“好的,你注意安全。”婉茹把事情办完后,立马走进了河里,迅速地游到了对岸。开始往山上攀登。一个多小时后,婉茹见到了王洋和唐辉。三人立马朝着南方快步走去。婉茹首先来到到路上,立马把车从空间里取出来,而后让两人稍等一下上车,自己把湿衣服全都换下来。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婉茹借着车内的灯光,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十二点钟。王洋纳闷地在想,这是啥情况?不但没有把人救出来,结果还丢了一个人。这位唐大哥,竟然什么也不问。出发前,父亲告诫自己,不该问的不问,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实在是太诡异了。婉茹感到车内很沉闷,问道:“你们这里经常下雨吗?”“不是,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很快就要入冬。不知道那些难民,怎么度过这个冬天?”唐辉说道:“会有国际援助的。遇上了,只能适者生存。”接下来,大家又沉默下来,汽车在雨夜里快速地行驶着。直到凌晨两点多钟,终于回到了酒店。三人乘电梯上了十五层。小亮子正和谢浩然三人,在电梯口戒严。电梯打开,看到婉茹三人,小亮子心中惊喜不已。可是,谢浩然看到只回来了他们三人,心中感到哇凉哇凉的。婉茹没有搭理他们,让王洋回房间换一下衣服。就与小亮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立马把雨晨四人,从空间里放了出来。刘艳红看向婉茹微微颔首。小亮子让唐辉,带着给雨晨三人准备的衣服,去房间洗个热水澡,换下穿了近二十天的衣服。小亮子急忙问道:“姐,这次很顺利吗?”“是,他们还没有布设雷区。”刘艳红说道:我给他们煮了方便面,还吃的烤鸭,他们已经吃饱了。呵呵,雨晨还问这是谁的家?我把其他人被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小亮子说:“明天,我们八点去机场,这次花了大笔钱,王先生说他要付钱。”婉茹问道:“三叔怎么说?”“三叔说,不用。现在我们国富民强,不差这点钱。”婉茹低声说:“我把他们的机器都带出来了。这次带回国,到时候劝他们留在国内发展。送给他们这份大礼,算是最大的馈赠。”婉茹又从空间里取出大量的矿泉水,让他们再往里放上一些安眠药。小亮子拿出统计的人数,说道:“离开时,还是你们三人,鲁迪斯不会怀疑吧?”婉茹说道:没关系。就说你把人带回大使馆了。我会让鲁迪斯安排人,送我们三人去机场,我一人就是几十条命。我们都尽快休息一下,四点钟就回去,把那里的人送往机场。必须尽快离开,工厂那边,最好是晚一些发现雨晨他们不见了。要不然,去机场的路上又会出现麻烦。小亮子微微颔首,知道,这也是她与自己那些人,分开去机场的原因。时间在煎熬与疲惫中慢慢走过。在凌晨四点钟时,小亮子开车回到大使馆不久,酒店的人都被街上送往枪声,与叫喊声惊醒。很快小亮子打来电话:“姐,泰勒姆已经发现雨晨他们不见了。正在到处搜寻。有可能会去酒店。你马上做好准备。”“好的。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婉茹立马把王洋和他的父亲,叫过来说道:“为了安全起见,马上让所有的人都起床,把床铺收拾整齐,所有的衣服与垃圾,都运到我的房间里。”王洋和他的父亲,紧张得脸色煞白。婉茹说:“放心吧,把你们带出来,就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前提是你们信得过我们。”爷俩点头如捣蒜,王先生说:“完全信得过,您说吧,还需要怎么做?”刘艳红说道:“把这里的矿泉水,让每个人都喝一半。别问为什么。”爷俩知道,就是喝了这种水,他们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酒店,难道这是神仙水吗?想归想,可是谁也没有问。接下来,大家都行动起来。四十分钟后。婉茹把大家全都收进了空间里。刚刚做完,就看到酒店已经被大批人包围起来。鲁迪斯,不知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几百名手持武器的人,与反政府武装剑拔弩张地杠上了,一旦一方把持不住,就是一场碾压式的火拼。婉茹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打到服务台,很快就听到,那位漂亮的小姐姐的甜蜜温柔的声音:“喂,你有什么要求?”“让鲁迪斯先生接电话。”不到半分钟,就听到鲁迪斯有点暴躁的声音:“喂,你有事吗?!”“哈哈,鲁迪斯先生,别这么大火气!一切正常,就让他们进酒店搜一下。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麻烦。”“真的吗?”“哈哈,我信得过你,你也得信得过我才行。”“好的,我怎么介绍你们?”“你就说,我和你谈保暖内衣的生意,已经谈妥了,今天就离开。”“那好吧。”当电梯打开后,出现大量手持武器,气势汹汹的官兵。脚步杂乱声,震动着整层楼,他们分别冲到每个房间去搜寻。当婉茹他们的房间被敲响,刘艳红把门打开,看到有十几人严阵以待地站在门口。鲁迪斯也跟在他们的身后。看到婉茹和唐辉,正在悠闲地喝茶聊天,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云淡风轻表情。一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黑着一张脸,用英语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东方人吗?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婉茹嘴角微翘,毫不犹豫地说:“没错。与鲁迪斯先生谈服装生意。”鲁迪斯还真看到,床上的保暖内衣。嘴角微翘,心想,还真够沉住气的。这个女人处处透着神秘感。这时,检查各个房间的人,都回来对大胡子汇报:“没有人!”尽管她一脸的狐疑,可是这里的确没有其他人。看来留在酒店的眼线是在谎报消息。鲁迪斯看着大家都离开后,转身朝着婉茹竖起了大拇指,随后跟着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