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1 / 1)

这天一早,婉茹安排刘艳红开车去找李峰,了解一下大理石的销售情况。然后,和王志勇,周慕凡,陈淼,杨星羽,一起来到育苗的温室厂。看到八百多平方米的育苗厂,孕育着各种蔬菜的菜苗,问走过来的农技师和王志勇:“育了这么多,能卖得出去吗?”农技师笑吟吟地说:卖得出去,有时还不够呢。这是今年育的第三茬,现在菜农也都知道,只要每当蔬菜采收到第二轮后,就必须尽快栽上下一茬的菜苗。这一茬长成后,先前的就可以拔掉,这一茬就差不多开花坐果了。所以成熟的蔬菜,才能很快就续接上。王志勇低声对婉茹说:“我们第一茬菜苗是白送出去的,现在就已经开始盈利了。有些菜农自己也可以育苗,就是不如我们培育出来的菜苗,更容易成活,坐果也会更多一些。”周慕凡对王志勇说:“王叔叔,泰丰县那边,九月份上大棚的也会来这里买蔬菜苗,下一批还得多培育一些。据统计,坪郡县在九月份,也会有五千多栋大棚要上。”婉茹说道:“按理说,就是再上一万栋大棚也不算多。就怕他们没有技术,收成就会差一些。农技师能忙得过来,给这么多大棚指导吗?”农技师听到后,急忙说道:我正想与你们商量,可以从我们大学里,招收一批大学生过来。边实习边工作,如果你们觉得技术可以的,不妨就留下他们。现在产销链已经形成,我和王老板也商量过,还需要成立一个较大的实验室,检测蔬菜上残留的农药问题。提高我们的蔬菜安全质量。婉茹转头看向,育苗厂内的二层办公楼,不解地问道:“不是现在正在做检测吗?”“是,可是我们人手不足,有时很难全面检测到。”婉茹看向王志勇,想了想后说道:“可以,你们先合计一下,需要多少人?每年需要多少经费?做出个计划书,交给王老板,他就能做决定。”农技师笑着说:“罗书记也已经告诉我们,明年,我们还会留在这里,一定会给你们,带出一批称职的技术人员。”走出育苗厂,周慕凡问道:“阿姨,泰丰县的蔬菜加工厂,是钱市长的表弟,和几位朋友合资开办的,明年就会让杨星羽过去任县长。钱市长让我问一下,能不能也用‘齐河市菜园子’的商标?”杨星羽说:“也是孔经理的房地产公司,给他们盖的,用的我们的图纸,就是规模稍微小了一点。也没有包装制品车间。”婉茹淡淡地说:“还真是有一样,学一样。”王志勇咧嘴一笑说道:“哈哈,还真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婉茹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有待商榷。为了杨星羽,我们没啥意见。可是,就怕他们为了获得最大利益,把我们的品牌给搞砸喽。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出场的蔬菜,都是怎么处理的。王志勇也说道:“没错,有菜农会在捆绑蔬菜时,中间会掺杂摘下来的叶子。我们却不会这么做。其实,他们可以另注册商标。”周慕凡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对罗书记说过,他也不赞成。”回蔬菜加工厂的路上,婉茹问周慕凡:“我听说,你正在谈恋爱,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周慕凡不好意思地说:“是彭叔叔的外甥女,比我小三岁,今年研究生毕业。两家老人想让我们,在九月份定亲。”王志勇笑着说:“哈哈,长得很漂亮,来过一趟。”婉茹问:“工作确定了吗?”“是,去电视台上班,她学的新闻专业。”回到厂子,婉茹从港城收的礼物中,选出一套上档次的首饰,打电话把周慕凡叫到办公室。周慕凡来到后,婉茹给他泡了杯咖啡,也坐在了他的对面。笑着说:哈哈,你是跟着我时间最长的,我虽然没有特意照顾你,可是我却特别看重你,也很欣赏你。有位大学教授说过一句话,非常有道理,那就是:‘父母给的那叫背景,靠自己打拼的那才叫江山’,你能提出来到这里,就说明非常明智。说完把办公桌上的首饰拿过来,放在周慕凡的面前,笑着说道:“都说三十而立,你就做得非常到位。这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你定亲时,我可能回不去,就提前送给你一份心意。”周慕凡当着婉茹的面,把首饰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套首饰,就知道价格绝对不菲。急忙推脱道:“阿姨,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婉茹心想,港城的那些老人家送的,肯定不会差。急忙笑着说:“价格不重要。就是一份心意而已。只要你们过得幸福就好。”斗转星移,日升日落。转眼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在江城市酒店,婉茹和刘艳红,在一起吃晚饭时。刘艳红对婉茹说:“李峰说,现在已经有五个城市基本完成,还有两个沿海城市,正在督促海边的村民搬迁,工作很不好做。”婉茹淡淡地说:“没关系。省得一股脑地都要货,我们供给不上。”翌日,婉茹和王志勇,苏鹏飞,来到省城工地,看到所有的大楼已经矗立起来,外墙和窗子都已经做好。酒店,写字楼和后面的单身公寓楼,是单独一个院子。已经开始整理前后楼的道路,与绿化的花圃。苏鹏飞说:“我找了原来的两家装修公司,正在装修酒店。安远县的酒店,在半个月前就开始了。”王志勇说:“原先觉得酒店装修很慢,原因就是大厅和包间;再就是歌厅的包间,与桑拿房,婚宴大厅。客房其实就是洗浴间,有点费事而已。”婉茹点了点头说道:“争取在九月中旬装修完,两处同时在十月一开业。现在要办的,就是给搬迁户分房,和商品楼开盘。”苏鹏飞笑着说:“售楼处的石经理过来问过,按你的要求,我让他开始布置售楼处。”婉茹说道:“好的,下午给他打电话,我们商量一下。也该是回笼资金的时候了。”三人来到工地的办公室,看到米宋工程师和田坤都在。他们见到婉茹和王志勇回来,立马站起来打招呼。婉茹坐下后,看向田坤和米工程师问道:“哈哈,是不是有点着急了。”田坤笑着说:是,彭文韬也过来看过,市里已经开始规划那片旧小区。还想把那里的中医院也拆除,搬到城北去。新医院也让我们来盖。我们现在正在设计图纸。婉茹笑着说:中医院的确有点小了,附近的道路也不通畅。旧小区的居民,搬迁和拆除也得有一段时间,我们正好先盖医院,这样也有个迂回的过程。米工程师笑着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盖医院的位置,彭文韬已经带我们去看过地皮,等把图纸绘制出来,医院和市里满意后就开工。”宋工程师笑着说:“我们把五号楼,一楼的一套公寓装修成样板房,已经有很多人过来看房,问我们什么时候开盘?”婉茹知道,他们想尽快拿到分红,笑着说:“这几天就开始。售楼大厅安排在哪里了?”“就在一套最大的门头房子里。石经理带人过来做了布置。”米工程师说。“下午,就把石经理叫过来,我们就先把搬迁户的房子办利索,再正式开盘卖商品楼。”田坤问:“雪松县的教师村也已经盖好,正在铺地板砖和绿化。也是有很多人过去问房价。”王志勇说:“等把这里安排好,就让石经理安排一部分人过去。那里比这边容易。教师村只要交了工,就不需要我们管。我们把那几座商品楼卖掉就可以。”婉茹他们,用了十天的时间,把搬迁户的房子分下去,随后就有石经理带着他们的员工,开始出售商品房。回到江城市。婉茹和苏鹏飞,米工程师,田坤来到市里,彭文韬和楚市长,与城建规划局的人员,对那片旧小区做好的规划,通过电脑,在墙上的大屏幕上,指点着做详细介绍。城建规划局的李局长介绍道:财源街与鹏程街;西华路与裕华路,组成的这片区域全都改造喽。这就是江城市最早的老城区。这里的房子都是七八十年代盖的,全都是楼板房,一些管道也都老化了,而且这里的道路也都太狭窄。另外就在财源街和鹏程街,也得扩展道路。所以,这里的一家银行,超市,与沿街楼也都需要拆除另建。中医院搬走后,就在这个位置,盖一所小学,把裕华小学搬迁过来。婉茹看到屏幕上的规划图,笑着说:这么一大片,动员居民搬走可不会太容易。我记得医院后面这个位置,还有一个旧村子,村子里的人,都把自己的院子盖成了楼房,他们现在指着出租房子挣钱。首先,他们不一定同意搬迁,其次,我们拆不起,也兑换不起。米工程师也说道:如果按照你们的要求全都改造喽,没有五六年完不成。张总说的那个村子,我们也过去看过,得有二百多户。如果动员不成,其实保留着也没啥。正好把他们都圈在了里面,并不影响城市的美观。彭文韬点了点头道:“这片区域,实在让人很头疼。那就暂时不去管这里。我们先做除此以外的居民楼。这里的人都盼着,尽快拆迁后住新楼呢。”田坤笑着说:“我们就先盖医院,等医院搬走后,就盖学校。随后就先把纺织厂旧宿舍楼那片拆除,一旦有人住上新楼房,很多人也会眼馋,说不定村子里的人也会要求拆迁。”李局长看向婉茹问道:“财源街这里的银行,超市,沿街楼的工程,你们先挑选一两个。剩下的,我们就开始竞标。”婉茹对这位李局长,能这么有心机,还真的高看了他一眼。他一定知道,彭文韬与自己这些人的关系。送给自己这份大人情,彭文韬一定会心领神会的。随后看向米工程师和田坤。两人商量一会,米工程师说道:“我们就盖银行和学校,再就是旧楼改造工程,其余的,你们就竞标吧。”彭文韬笑着说:“哈哈,正好银行也要求,让你们给盖。”在八月二十五号,王志勇回了齐河市。时光荏苒,转眼进入了九月十日。婉茹把越野车收进空间,和刘艳红坐高铁回京城。当列车快到京城时,对刘艳红说:“这次回来,你就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间。我住几天后,就会与杨彪去莽山。在那里会多待几天。”“好的,我会在月底回景区。十一月四日,景区开办周年晚会。彭文韬让我过去帮着维持秩序。”“好的。我会在二十五日回来,酒店提前试营业,在十月二日回京城,参加雨晨的结婚典礼,下午就回景区。”婉茹和刘艳红走出车站,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从空间里把车取出来,先是把刘艳红送回家,自己开车朝家的方向行驶。当车子快开到小区时,看到吕明宇,开着诗雅原来那辆奔驰车过来。婉茹按响了喇叭想与他打招呼。结果他却从车旁一闪而过。婉茹感到非常奇怪。今天是周末,他这是去哪里?这么匆忙。好奇心促使她,立马调转车头跟了上去。吕明宇把车子开得非常快,竟然还闯了一次红灯。婉茹更加好奇起来。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来到一片小区,吕明宇把车停在一座楼下,急匆匆走进了楼栋里。婉茹迅速地把天使的面具戴上,简单地化了一下妆,急忙跟了进去。当她刚走进楼栋门口,就看到吕明宇乘上了电梯。婉茹看到电梯是到二十一层。当电梯下来后,婉茹也乘电梯升到了二十一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吕明宇,正拥着一位俊美的少妇,那个少妇,就像一身的软骨头,小鸟依人般地靠在吕明宇的身上,他们这是在等电梯。婉茹看到这一幕,感到万念俱灰,心里就像被雷击了似的。强忍着没有发作,还主动地给他们让出路,傻愣愣地看着他们进入电梯离开了。可是,看到吕明宇半拦半拥的,与那女人从自己身边走进电梯的瞬间,感到自己心里的长城,正在寸寸崩塌。婉茹呆愣愣地站立着,刚才,吕明宇满眼,满心都是身边的女人,竟然只是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那冷漠的眼神,就像看着了路人甲。过了许久,婉茹才从蒙晕中回过神来,转身打量二十一层的房子,这是一梯三户的楼房,可惜不知道刚才的女人,住在哪一套公寓?只好拿出手机,把这三个门牌号同时拍了下来。而后乘电梯下了楼。他们早就开车离开了。婉茹越想越生气,这么多年,自己活在幸福的谎言之中,今日的一瞬间,彻底唤醒了自己的春秋大梦,也使自己与他之间,出现了一条无形的鸿沟。甜言蜜语,信誓旦旦,看来都是他吗的扯淡!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萝卜,更是个标准的渣男。哼!趁着我不在,竟然背叛了我,还真不稀罕你。这个世界上,谁缺了谁都能活,说不定活得还会更好。婉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似的。这些年,自己没对他说过甜言蜜语,可是他在自己心里,已经牢牢地扎了根,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哪知道?这货做出了这么无耻的事情。真是很悲哀。她坐进车内,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泪水却止不住地流着,又感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憋闷得喘不上气来。她打开车窗想透透气,可是这里人来人往,只好发动汽车开出小区。在十字路口,却又不知何去何从?泪水却不争气地在脸上滑落。她只好朝着城外开去,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又想找地方喝一杯,把刚才脑海里,接收到的信息全都忘却,哪怕是暂时地忘却也好。她开着车离开了市区,沿着一条两车道的公路,开到一片小树林,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后,在林荫道上漫无目地的走着。这里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黄昏的树林里,只有远处的知了聒噪地鸣叫着,使她心中更加烦闷。她心里空空荡荡的,就像已经坠入了无底深渊。不知将要走向何方?泪水就没停止过流淌。想到以前的恩恩爱爱,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场空。她看到了一块大石头,立马坐了下来,看着西移的太阳,有种挫败之感。她从空间取出一瓶五粮液,打开瓶塞,就像喝凉水一样,一口气灌下去了大半瓶。在泪眼婆娑间,吕明宇那张帅气的笑脸,在这么多年里,已经深深地刻在自己的灵魂里,这些年,每当想起他,心里真的很踏实。而在此时想来,就是一张丑陋无比,又是特别欠抽的一副嘴脸。她迎着清凉的晚风,想着尽快一醉,哪怕让自己脑子,暂时不要再工作也好。可是,一瓶酒喝光,脑海里还出奇清晰起来。刚才的一幕,却总是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不想去想,却又挥之不去。只好又从空间取出一瓶,对着瓶嘴灌下去了一半。在微风的吹拂下,她心里感到特别的孤独与落寞,整个身心也有一种苍凉疲惫之感。当第二瓶酒喝完后,脑子终于出现了蒙晕状态。她紧闭双眼,不愿去想,也不想去回忆,就像一具木乃伊,任由凉风拂面,任知了聒噪。我们一向强势的张大小姐,此时就像一个天涯沦落人,把自己丢在了这荒郊野外。也想把自己的脑海,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绝开来。苦涩辛辣的酒水,被她灌入肚中,使她感到周身火热,从脸颊滑落的一串串泪水,却是冰冷彻骨,就像是,从她那即将冰封的内心世界里,溢出来的一样。泪水就像晶莹的冰雹,从脸上滑落又重重地砸向地面,在她的四周,空气越来越稀薄,使她感到将要因缺氧而窒息。渐渐地,渐渐地,她脑海里出现一阵阵眩晕,整个人就像飘飘荡荡,行驶在大海上的一叶小舟,乘风破浪随波起伏。她双手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自己这些年的拼死拼活,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这么多,可是结局,简直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不得不相信自己,就是个苦命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呢?天天都在奔波的旅途中,自己这是图啥?人到中年,爱人的背叛,家庭将会分崩离析。此时,她想到林华嫂子,那伤心的泪脸。也想到了李娜,她那时,是不是也像自己此时此刻,这么伤心呢?可是自己并不绝望,别说自己有不菲的财富,还有许多产业。就是一无所有,为了自己的儿女们,也会坚强地笑到最后。夜已深沉,树林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她周身无力,心是冰冷凄楚的。她努力地甩了甩晕乎的脑袋,想把吕明宇,从自己的记忆里甩掉。又想到这些年一路走过来,为了顾全大局,做到了八面玲珑,方方面面都尽量做得无可挑剔,结果还是面临被踢出局的下场。她一会笑,一会哭,到了最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发泄着心中的悲哀。自己最初,就对高门大户并不感冒,高攀后也有这个觉悟,可是一旦到来,还是没法坦然接受。在这黑漆漆的树林里,她的哭声,把树上的知了吓得不敢鸣叫,她把自己淤积在心里的苦水,想彻底地释放出来。没想到自己历经磨难,克服了重重困难,情殇,这道坎却没法逾越。她泪眼迷蒙地环顾四周,安静而凄凉,也更加感到孤独与无助。微风不时撩起她的秀发,时大时小的夜风刮在林间,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使她更加烦闷。婉茹想到上官大姐,当知道自己和吕明宇的事情后,心情一定比自己现在还难过吧?真的是应验了那句话: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哈哈,这就是现世报。婉茹想着想着,反而对自己也厌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