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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婉茹来到卧室的书桌旁,坐下后,把这次的收获逐一写在笔记本上,又计划着需要加上的利润。算过后,看到一长串的数字,激动得小心脏狂跳不止。
先前还担心自己攒够赎回玉镯的钱后,就没有钱做周转资金。做完这单生意,自己就会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
婆婆看到婉茹满身的酒气,脸颊绯红。急忙端来了一杯红糖水送过来,关心地说:“今天喝了不少吧?多喝点水,喝完了休息一会儿。”
婉茹看向老人,激动得心潮起伏,本想和老人家说说这次自己大获成功的事,可是,又想到此事还没有完成功,就只好憋了回去。
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是。的确喝了不少,不过我没喝醉,脑子非常清醒。我睡一会儿,两个小时后叫醒我,我还得去店里看看。”
“好的,多睡一会儿吧。难得有清闲的一天。”
老太太说完走出房间,顺便把门也带上。
张婉茹冷静下来后,想到自己不能贪太心喽。又拿起笔,按着夏凉被和家访,工作服的出进货价做了调整。夏凉被每床只加了十九元。家纺加了二十五元,工作服加了二十八元。这样与批发价只高了一点点。加得太高会对舅舅的名声不好。
实在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拨通了纪玉清的电话。在电话还没接通的瞬间,忽然冷静下来。心想,自己有点不够沉稳了,不要凡事都得告诉别人,只说工作的事就可以。
当对方接通时,婉茹平静地问:“玉清,我联系了四万五千套工作服,你能不能快过来一趟,把校服和工作服都落实下来。”
“好的,后天准时到。”
“你顺便打听一下,你们那里蚕丝被的价格,春节时很多单位都会走访老客户,我想带着蚕丝被再去单位推销一下。我还有一个想法,自己开一家作坊加工夏凉被与家纺。这样就能降低成本,也能多挣一点钱。你给我带过一些商标来可以吗?”
“好的。你也太精明了。怎么想到的?”
“去年,我给三个小厂子做账,那时就有想过。现在已经有机会自己做。买几台缝纫机,再找几个服装厂退休的职工就可以。”
“行。我这次过去和你一起组建起来。”
“好的。见面再谈。”
张婉茹又给家纺商打过电话,告诉他们要夏凉被和家纺的数量,尽快把货发过来。交货后付款。结果厂家非得要定金,婉茹只好转给他们十万元。
第二天下午,吴华伟就把十万床夏凉被,与五万套家访送过来。
张婉茹按着制定的价格,在店里开出了发票,和吴华伟一起把货送到了钢铁集团。把货交接完成后,结清了货款。又去了银行与厂家把货款结算完成。
回到了家,喜滋滋地看着存单上一长串的数目,感到就是天上掉了来的一笔横财,砸得她直发蒙。举起手在脸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感到了疼痛,反而咧开大嘴笑起来。
她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到卧室坐在椅子上。心想,一定要沉住气,在得意时更应当低调一些。等工作服和校服做成功后,自己就有买下旧宾馆的资本。
接下来,就把加工服装的作坊置办起来,再去买布匹,而后找招人来加工。这样就能减少了中间环节,每床就能多挣十几元。
再拿出一部分钱去炒股,还要买一套大一些大房子搬离这里,换个生活环境,使一家人心理上也能轻松一下。学会理财,才能是最明智的。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绝对是至理名言。
“孩子你太辛苦了,千万不要累垮了身体,我们都指望你呢?”
王云看着她自从开始做生意,每天早起晚归地忙,也晒黑了心疼地说。
“不要紧,我每天都去锻炼身体。我想再买套大一点的房子。你年龄大了,不能再爬四楼。您老带着两个孩子,还要操持家务,实在是很辛苦。你身体没事吧?”
“我没事,我和两个孩子吃得好,心情好,现在也都长胖了。去接送孩子时听别人说,现在买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要花好三万多元。挣钱这么不容易就省点钱吧。我还很壮实没关系的。”
张婉茹知道老人家不舍得花钱。这些年一家人过日子都是精打细算,恐怕超出了开支等不到发工资。如今自己一家已经走出贫困,说出来婆婆也未必肯信,也只好不作解释。
这天清晨,张婉茹照样是四点半起床,先是去公园里跑步。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黑夜的幕布,初升的太阳带着温暖与笑脸普照着大地,凤城市迎来新的一天。
此时,张婉茹已经跑得满头大汗。看着公园早起晨练的人逐渐多起来,有的在舞剑,有的在踢毽子,有的在打羽毛球,有的在跳广场舞。
她最近心情格外的好,每次跑累还是会去那片松树林的场地上打拳。
她用力攥紧拳头猛力挥出,又收回拳头,凑到眼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