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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富贵慌慌张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穿得太寒酸,进店子里没人愿意跟我谈生意。”
常宁闻言眉头顿时舒展,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忘记给你置办身整洁端正的行头了。”
生意场上哪儿有穿着破破烂烂去应酬的,高低也得搞一套拿的出手的正装呀!
这确实是她的失误。
“衣服拿回去撑好,别糟蹋了。”
苟富贵见常宁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还有些惭愧,觉得不可思议,他试探的问:“你不怪我乱花钱?”
“这怎么能是乱花钱呢,这叫前期投入,穿着干净整洁更具有说服力,能让人产生信任感。”
穿着破破烂烂的,客户也会担心你会不会携款潜逃。
担心他有心理负担,常宁劝慰道:“别多想,万事开头难,生意一次两次做不好没事儿,等我这里空闲下来,我陪你一起去。”
苟富贵鼻头有些发酸,眼眶瞬间便红了。
常宁吓了一大跳,“怎么了你这是,我又没揍你!”
苟富贵转过身扯着袖子揉了揉眼眶,声音闷闷的回:“没什么,就是想我娘亲了,我不管做了多混账的事儿,她也和你一样,从来不会责怪我。”
苟富贵的前半生衣食无忧,几乎从未缺过银钱,但苟述只忙着应酬、生意和敛财,几乎从没真正关心过苟富贵的学业和生活。
苟夫人又是个疼儿子的,只要是苟富贵不想做的事儿,自己从来不会强迫,所以才将苟富贵宠得无法无天。
本以为私自挪用了砖钱回来怎么都要挨顿骂,但常宁却一句重话都没对自己说,这让苟富贵顿时联想到自己那被斩首的母亲。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上坟烧香。
常宁见他有越哭越凶的趋势,感慨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苟头。
“罢了罢了,若是实在想娘,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这个儿子,来,叫声娘听听!”
苟富贵一愣,瞬间止了哭声,骂骂咧咧的“呸”了一声。
常宁“啧”了一声,骂道:“不肖子孙!”
苟富贵从怀里掏出两张订单丢给常宁,捧着水壶恨恨的回了房间去。
常宁打开那两张酒楼的订单,惊喜得合不拢嘴。
她一直知道苟富贵有些小机灵,而且对做生意极有天赋,没想到第一次谈生意,就拿下这样两个大单。
常宁揭开厨房边儿上的坛子,从里面提出一块五花肉。
“今晚加个餐庆祝一下吧!”
晚上众人围坐在院子里,每人倒了一杯果酒,庆祝苟富贵第一次做销售就成功拿下两个大单。
也庆祝程家父子和大牛学会新的建房技术,新房建得库库快。
更庆祝常宁,开荒种地的进程良好,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餐吃得就像几个老友一般轻松快乐,就连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寒洺渊都借机多喝了两杯,陪着二庆爹划起了拳。
几人一直闹腾到星夜降临,这才尽兴散场。
二庆打着灯笼送他爹和大牛一起回去,常宁感觉有些晕乎乎的,连脸都没洗就躺床上睡了。
至于苟富贵,多贪了两杯,早就神志不清摇摇晃晃的回到厨房角落里的草堆床上睡了。
唯一清醒的只剩下寒洺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