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王满脸疑惑地接过,一扫纸上的内容,立即冷笑道:“杨逍想做教主想疯了吧?哪找来的一个野教主?也敢对我天鹰教发号施令!就不怕我天鹰教打上光明顶去?”
殷野王看向殷天正,又道:“这必是杨逍这个小丑自己演的一场戏,无须理会便是!”
殷天正皱眉凝思了会儿,开口道:“还是要理会的!”
在殷野王不解的眼神中,殷天正道:“尽管我天鹰教早已自立门户,独立明教之外,但在旁人看来,我天鹰教仍是明教一脉,我殷天正仍是明教的白眉鹰王,若不理此令,旁人怎么看我?”
说着,殷天正叹了口气,“这是杨逍的计谋啊,他知道我肯定无法对此令置之不理,才敢如此作为!不过……”
殷天正眉头一挑,疑惑道:“杨逍哪来的底气敢立一个教主,还以教主的名义发号施令,就不怕殷某上光明顶找他算账?”
殷天正实在想不通杨逍怎么敢的,这完是要成为其他明教高层公敌啊,不怕被群起而攻之,死无葬身之地?
殷野王不屑道:“谁知道呢,也许他真有依仗,想的就是让我等一起去光明顶,好让他一网打尽,扫清他成为教主的阻碍。”
父子俩想破头也没想出杨逍胆儿咋变这么肥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杨逍一直在光明顶圈地自萌,从来没搞过这般大的事。
殷天正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老夫虽为天鹰教教主,但也曾是明教白眉鹰王,若杨逍当真胆大包天、妄立教主,老夫饶不了他。”
在殷天正父子二人看到从光明顶传来的命令时,淮西某地,在某个村子传播明教教义的彭莹玉也接到了弟子通报:光明顶有一位新的教主继位,传来教主令,令他前去拜见。
得到这消息,彭莹玉的反应极为愤怒,他对明教忠心耿耿,无法容忍杨逍这种私立教主的行为,当场怒道:“我道杨逍是条好汉,原来也是个蝇营狗苟之辈,为了当教主,已不知羞耻!”
弟子赵普胜在一旁道:“恩师,那依你之意?”
彭莹玉冷声道:“还能怎办?自然是上光明顶找杨逍那厮讨个说法,若人人都像杨逍一般随意自立教主,我教岂不遍地都是教主?还如何光大我教,驱除胡虏?”
彭莹玉一语道出这种行为的危害,要是都自立教主,有实力的高层都可自立一个,那明教就真成一盘散沙了。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虽和杨逍不和,却没任何一方动过自立教主之念的原因。
这个头开不得,一旦开了,明教就完了。
甚至都有意保持着这种默契,胆敢有明目张胆分裂明教者,群起杀之,可现今杨逍打破这种默契,彭莹玉这个对明教忠心耿耿者,当然怒不可遏。
长白山,明教某处驻地,五散人之一的“布袋和尚”说不得和青翼蝠王韦一笑也接到了弟子通报。
说不得和韦一笑乃是好友,两人跑来长白山是为抓火蟾给韦一笑治病。
当年韦一笑练功时走火入魔,导致三阴脉络受损,从此便需吸食人血,而火蟾可以治好韦一笑的伤。
说不得道:“这杨逍越活越回去了,枉我当他是个人物,没想到也使出了这等下作手段。老蝙蝠,你怎么看?”
“嘿嘿,我怎么看?”
韦一笑眺望西方,冷笑道:“当然是上光明顶亲自去看,正好我还从没吸过像杨逍这等高手的血,想必美味至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