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喝着汤,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宫衔月问他:“你确定要和我结婚么?你知道我和你结婚只是为了调查顾佑的死因。”
“嗯。”
宫衔月将手中的勺子放下,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看,“可以,那我们结婚,在这之前,你先去做一个财产公证吧,这些年我攒了多少钱,你攒了多少钱,我们都算好,谁都别占谁的便宜。”
其实就算不做公证,将来离婚了,她也不会要温思鹤的一分钱。
她只是担心温思鹤会有这方面的担忧,所以干脆就去做个公证好了。
温思鹤没说话,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宫衔月还以为他已经默认要去做财产公证的时候,他突然抬头,问她,“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不会稍稍难过一点儿?”
宫衔月马上就想起了温思鹤的心脏手术,按理说做过这种大手术的人,之后能活十年都是奇迹,像温思鹤这种动不动就去喝酒,熬夜的人,估计没几年可活了。
宫衔月一开始其实挺不喜欢他这样的生活姿态,像是在挥霍别人倍加珍惜的生命。
明明是从死神那里抢回来的命,他怎么
会一点儿都不珍惜呢。
温思鹤在等宫衔月的答案,但是看到宫衔月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又抿唇的,估计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心里有些酸涩,他瞬间不说什么了,安安静静的喝汤。
晚上,他本来以为宫衔月要跟他分房睡,但是洗完澡出来,他就看到她在他的房间里了,而且正打算用吹风机吹头发。
温思鹤的脑海里突然电光火花的闪过很多东西,他似乎还没有为女人吹过头发。
以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百般来讨好他,他从未想过要主动去讨好别人。
他走近,将她手里的吹风机拿过。
“我来吧。”
宫衔月有些意外,但还是把吹风机交给他了。
看得出来,温思鹤是真的不太适应给别人吹头发,他的指尖总是不小心拉扯住她的发丝,弄得她有点儿疼。
吹了十分钟,头发彻底干了,他又把吹风机的线挽好,随手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大概是对于自己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很有成就感,他走到宫衔月的面前,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
“我吹得还是蛮成功的嘛。”
宫衔月没忍住笑了。
这一笑,温思鹤就愣住,连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