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睫毛,眼神有些落寞。
有一种人,越是说自己不在乎,其实就越在乎。
盛眠对于未来,有一种惶恐。
现在她暂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抱到了盛家,是刻意还是不小心。
如果当年亲生父母是有意遗弃她,那么找到了只会让她难受罢了。
秦泊淮在一旁坐下。
“你不用担心燕城的生命安全,他还是有自保能力的,谢枫和温思鹤都不愿意参与,并不是他们放弃了燕城,只是都想知道燕城到底要做什么,盛小姐你也只
需要静观其变。燕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而且对赌协议还有五天才到期不是么?在那个时间点没有来临之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盛眠抿唇,听到他又说:“这个节骨眼,你还在为他的事情担忧,其实你挺喜欢他的吧。”
她张嘴想要反驳,却看到秦泊淮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
“只是你还在犹豫,或者说是有人在让你犹豫,希望你能早点儿看清自己的内心。”
离开医院的时候,盛眠坐在马路边的椅子上发呆。
许久,她才将车开回了山晓。
她去了自己的卧室里,找到了那个藏起来的箱子。
里面依旧是那封信,还有那个戒指,以及一个小小的只有指甲大小的芯片。
除此之外,还有上次她去酉县找到的那个水母印章。
水母印章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目前能调查的范围,所以一直放在这里的。
她打开那封信,想要再读一遍,但想到什么,指尖一顿。
视线触及到那枚戒指时,她拿了起来,想要戴到自己的手指上,可脑海里却在这个时候闪过了傅燕城那张脸。
眉心皱了皱,她将戒指放下,就盯着这几个东西发呆。
半个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是一条新发来的消息。
——贺舟在这里。
伴随着这条消息,还有一个地址。
但这是隔壁城市,甚至还是隔壁城市的小镇,一个挺有名的类似于鱼米之乡的地方。
她从未跟人说过贺舟的名字,就连跟她关系最好的江柳,她都没有提及过。
这个名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那个人的约定,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