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这厮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泪水“啪嗒啪嗒”地不自觉滑落眼角,但他依旧带着激动而灿烂的笑容,捧着她的大美月定感慨道:
“墨兰同志,这不是冤家不聚头,您说咱俩咋一块儿回来了,这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刚回来那会儿,我还为再也见不到前世的您而大晚上偷偷抹眼泪水呢................”
“哪怕是现在,我想起前世您形容憔悴地枯坐在靠窗的床边,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打篮球打了两年半的孩子们,我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
“您以前那么爱跑爱运动的一个人,失去双腿的打击对您来说,不亚于亲手剥夺了您的生命,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看您,还专门跑到新华书店买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我希冀您能多看看那本书,多看看那位坐在轮椅上的朋友,希冀着您能从他那涓涓如母亲温柔细语般充满了力量的文字中汲取生的希望,希冀着你能早一点振作起来,可我终究是错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铁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生命尽头强忍着极大的痛苦,硬挺数个小时直到医生赶到,只为了原原本本捐献自己的器官................”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我其实跟其他那些前来看望您鼓励您的人没有两样,我们都自以为是地希望您振作起来,独独忽略了您自身的感受,难道只有振作起来才称得上是身残志坚吗,才是社会公认的健康的人吗,这种论调我重生后才逐渐想明白,都未免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