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其实,她早已经隐隐有些猜测,楚昊之前的回回醉酒跟自己玩角色扮演,很大可能是故意的
毕竟,他对自己告过白,说了那么一箩筐肉麻到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情话。
平日里也总是黏着自己,周日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自己屁股后头。
她又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先前是彷徨纠结居多,如今更多的是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做些什么,大不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想起楚昊之前对自己的冷漠,她的心里不可避免涌出了一股名为难受憋闷的情绪。
至于苏诗倩那边,依旧维持原判,两人必须断开接口。
这才好上没多久,两人就想着私奔了,要是时间再久了,岂不是要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
她已经想象到苏诗倩回家眼泪汪汪地跪在脚下,求她不要如此无情无义无脑取闹,成全她和楚昊两人。
苏锦芸只想冷笑,一脚将这个不争气的废柴三妹踹飞,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该珍惜时不珍惜,现在晚了。
反正以苏锦芸对苏诗倩的了解,她闹腾几天自个儿就累了,后面顶多瞒着自己,暗地里跟楚昊那臭小子搞搞。
自己也能装作没看到,总之明面上她是坚决反对两人在一块,这是基本原则,绝对不可动摇!
楚昊做饭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他就端出了一桌子的美食佳肴,都是鷄打头的,绝对的地道儿。
这些食材是苏锦芸买回来的,她嘴上说着不让楚昊随便回家,实际上还是惦念着他在学校有没有饿瘦了,想多给他补补。
对了,还有一整瓶红星二锅头,嘿,您说奇不奇怪,楚昊明明记得先前喝得只剩小半瓶了。
结果他往橱柜里那么一瞧,发现还有一瓶没起开的,奇哉怪哉。
按理来说,苏锦芸同志从不主动买酒,难不成家里来了位专门变酒出来的田螺姑娘
那不应该多变点茅台,闷倒驴,老村长,白小白啊,老是喝红星二锅头,楚昊都喝腻了。
两人面对面吃饭,楚昊笑嘻嘻地主动拿着红星二锅头,给苏锦芸满上,他自己举着一杯满怀歉意道:
“副厂长同志,这第一杯酒,我要敬您,是我刚才不懂事,您明明是打是亲骂是爱地抽我,我还狗咬吕洞宾地不识好人心,跟您犯倔,我滴良心简直大大的坏了,这杯酒我一口闷了,您随意”
说着,楚昊猛地一仰脖子,将小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苏锦芸白了他一眼,她换了身绣着牡丹的淡粉睡裙,翘着大长腿轻哼道:
“没个正形儿,我说你小子不是英语系的么,怎么满嘴岛国大佐味儿,行了,少喝酒,多吃菜,吃完赶紧滚蛋”
楚昊瞧着她优雅地将青菜放入朱红的唇瓣里,细细咀嚼着,不觉心里痒痒得厉害。
真恨不得自己“嗖”地变成那根幸福的小青菜,叫她可着劲儿地嚼啊嚼。
大抵是红星二锅头酒劲儿上头了,楚某人竟然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