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苏锦芸正躺在摇椅上美眸微闭,轻揉着太阳穴,一副劳累过度的憔悴模样。
他心里叹了口气,能不憔悴么,白天忙着厂子里的乱七八糟事,晚上回来还不能消停,透支了太多体力
此时客厅中央的老式挂钟,时针刚刚走在九点的位置。
还有时间,他不急着回大学,到苏锦芸卧室拿来按摩用的活络油,来到她身边,找了个小板凳靠边坐下,笑着献上殷勤:
“副厂长同志,瞧您这么辛苦,要不要我帮您按摩下肩背,疏通活络下气血”
苏锦芸美眸微眯,透露出的眸光有些许不自然,摆了摆手,显得有气无力道:
“不了下次吧,你抓紧回大学吧,晚上就进不去大门了”
楚昊知道她是难为情,刚陪着自己演完戏,短时间内心情没有调整恢复过来。
他看得出她眼底的复杂,有羞恼,有嗔怪,有迷茫,还有深深的无奈。
“哎,大学的事儿您甭担心,我跟门卫老大爷的关系好着呢,别的不说,一盒中华烟的香火情,烧个几个月不成问题,来吧,我帮您按摩一会儿,瞧您最近累的”
“不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今天身子不累,不需要按摩”
“那可不行,我听有人说过一句话,他说这女人说话都是反的,她说要做什么,就是不要做什么,如果她说不要做某事,那没跑了,肯定是希望你做某事,所以您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吧,来,咱们翻面儿,走你”
“你个臭小子,又欠抽了是不是,成吧成吧,那你赶紧的,别耽误了回大学,我听诗倩说你们大学管理很严格,要是被查到了夜不归宿,是要退学处分的”
在楚昊的一顿操作下,俏脸微红的苏锦芸,还是翻了过来,玉手习惯性配合地掀开了睡衣上摆,露出了光洁如玉的美背。
楚昊打开活络油瓶盖,将辛辣刺鼻的微黄活络油涂满双手,顺手朝着苏锦芸靠近肩颈的部分按摩起来。
他一边按摩,一边跟苏锦芸开玩笑说道:
“嗨,您要是听苏诗倩的,那uhu都能上树了,哪儿有那么严重,顶多就是辅导员找过来谈话,全班再开个批评教育大会,做个深刻自我反省,回头再给个记过处分,无非是影响下将来毕业的工作分配”
“臭小子,你逗我玩儿呢,这还不严重!”
苏锦芸是又好笑有气,勾着粉足朝后踢了楚昊一脚,没好气道:
“赶紧按摩,完事儿后赶紧滚回去,别不把大学里的规定当回事,小心毕业后给你分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去,我是过来人,明白地告诉你,分配到一个好单位有多重要,还有,你怎么说你三姨的,什么叫uhu上树,她是你的长”
她刚要脱口而出“辈”这个字,忽然想到两人眼下的关系,眼眸一黯,这个字生生咽了回去。
楚昊故作没听到,笑嘻嘻地点头道:
“您教训的是,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瞧您这一天天累的,这燕京纺织二厂今年的劳动模范,要是不选你,简直天理难容,说真的,我听我们同学说,他家亲戚也有在国营大厂当干部的,可没人像您这么费心费力的,人家过得可滋润了,每天一壶茶一盒烟,一个大白天,美滋滋享用着领导专用小灶,踩点下班,您看您堂堂国字头副厂长,累得跟个三级钳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