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辆人力三轮车,半个小时后,楚昊到了纺织二厂。
周末是休息日,并不影响副厂长苏锦芸同志抓紧培训绣工,楚昊在上回紧靠后头的车间找到了她。
苏锦芸挨个在几十号低头刺绣的女工身边走过,看到有问题的,招呼身后的小跟班柳月梅,过来手把手地教对方。
几十号女工个个绷着脸神情认真,穿着蓝色的工服埋头刺绣,整个车间除了偶尔小声的几句交谈声,安静得落针可闻。
平心而论,年代各类国营大厂里的漂亮女工,无论是数量,还是颜值身材评分,国营纺织厂子里的女工必然是其中翘楚。
在这个男女老少人挤破脑袋都要抢着进国营纺织厂的年代,铁饭碗是一个方面,有没有俊男暂且不说,养眼好看的女人是一抓一大把。
厂花这个词,就是来源于纺织厂。
以至于八十年代每天纺织厂下班时间,厂子门口往往会乌泱泱聚集一大群围观的棒小伙老爷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瞭望,看看有没有对上眼的姑娘。
在那个年月,能娶上纺织厂出来的姑娘,别人听了都会艳羡地直流口水,竖着大拇指。
直夸你小子有福气,娶了纺织厂出来的姑娘,今后一家老小穿衣吃饭不愁了,人贤惠,长得好漂亮,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哟。
等到小夫妻俩有了点积蓄,还能买个缝纫机,自己开个裁缝铺,那还不是美滋滋。
楚昊并不晓得燕京几个国营纺织大厂,到底哪个厂子的漂亮姑娘多,谁最漂亮,谁闲得蛋疼统计这玩意儿。
他只晓得,在红星纺织二厂里,那个此时背对着他微微半厥指导女工。
裤子紧绷显出完美两瓣的丰腴倩影,她要是认第二,厂子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
楚昊没急着上前打招呼,默默地等在原地,目光跟红外线扫描仪似的,始终凝聚一点在对方的两瓣上。
或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许是如芒在背,苏锦芸侧身瞥了楚昊一眼,秀眉微蹙,狠狠瞪了他一眼。
虽然楚昊及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苏锦芸还是下意识直起了身子。
总觉得这臭小子的视线跟烙铁似的,盯着人心里毛毛的。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楚昊自觉没毛病,笑嘻嘻地上前打破冷场:
“副厂长同志,我来跟您汇报工作来了,敢问您现在有空没”
苏锦芸冷哼一声,淡淡道:
“没空,这儿也没什么需要你来汇报工作的,没事儿回学校去吧!”
瞧着对方如此冷淡,楚昊咂咂嘴,心道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这冰块放太久,只会冻得越来越硬,自己得主动出击才是。
他看了眼正在小声手把手教女工刺绣的柳月梅,对方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偷瞄了他一眼。
对视瞬间,俏脸浮现出羞涩的晕红,赶忙低下了头。
楚昊没有选择跟苏锦芸没话找话,而挑中了软柿子柳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