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去(1 / 2)

《风暴》的旋律里,狂风怒号中,丛澜走上了她的领奖台。

从参加比赛开始,第一名的时候她都是跳上去的,为数不多的第二名则是老老实实迈步上的台子。

但这次,她认认真真地,低头看着台子,从地毯上抬腿走了上去。

【嘶,有问题,这孩子右膝盖肿了我果然没有看错】

【左腿迈的】

【第一名都没有蹦呜呜呜】

【伤病,扎心的伤病,3a那下看样子真的很严重】

【求求了给个说明吧别瞒伤了】

领完奖以后丛澜没有接受媒体采访,直接被俄冰协的车接走去医院拍片子。

万幸的是骨头没有受伤,软组织挫伤,养一阵子就好了。

跟去的队医不会俄语,是丛澜给他翻译的。

队医:“你没骗我对吧?”

丛澜:“……”

她恼羞成怒:“怎么还怀疑人的?!”

队医长吁短叹:“对你们这群运动员太不放心了!短道那边也是,脚都磨出血了骨头都凸出来了,还非说没受伤。”

他们医务室什么项目都管,血呼啦差从冰上抬下来的运动员也见得不少。

丛澜嘟嘟囔囔的:“我又不傻。”

队医:“那回去不许上冰。”

丛澜:“!!!”

队医:“你看你看!”

丛澜:“……”

她不满:“可是马上就要总决赛了,我不练冰还怎么上场啊?空降吗?我要拿第一的!”

队医跟这边的医生比比划划,拿到了丛澜的片子在看,发现确实不是骨折一类的,这才放了心。

丛澜:“问你要不要在这里开药。”

队医:“可以,有懂英语的吗?”

丛澜转而问对方有没有懂英语的人,医生立刻换了英语来讲。

队医也是关心则乱,到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世界上不是只有中文和俄语的。

交流一下子变得顺利了起来。

第二天的ga没有参加,丛澜有些歉意,她听到好多人都是从世界各地飞来莫斯科的,但她真的上不了冰了。

膝盖肿得不太好走路,队医拿了药给她,后续的安排就不归丛澜管了,领队全程接手。

受伤一事让这枚分站赛金牌蒙上了阴影。

·

丛澜退出ga一事让冰迷们意识到她确实受伤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比上赛季的世锦赛都要严重。

一众人很关心她,又得知她已经启程返航回国,都许愿丛澜早日康复。

也有人问gpf怎么办,她还会参加吗?

【只剩两周了,够呛吧】

【好好养伤吧还是,不差这一枚】

【我的连霸……四连霸……】

心疼的、可惜的、遗憾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只不过最后一个看上去有点冷漠,被心疼丛澜的人讽刺了。

【也不是你的金牌,你在这儿逼逼什么】

【带伤上阵然后下半辈子的花滑生涯就这么交待出去,你就开心了?】

【她比你更难受】

因为发出这类言辞的人出发点不一样,有些只是单纯的遗憾,有些是故意讽刺,前者无辜后者活该,但此时大家也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被攻击的无辜者一下子懵逼了,委屈地道歉,然后再看误会自己的别人反过来给自己道歉。

至于故意的,则是开始双方互呛,于是就又吵了起来。

直到丛澜出面发了个微博,表示她伤势不严重,众人才在焦躁中些微地放了心。

【丛澜lll:又拿到第一啦!/耶,小伤,不要担心】附图金牌

郁红叶看到了女儿新发的微博,气笑了。

“孩子真是长大了。”丛凛在一边感叹。

昨天给他们发信息,说比赛受伤了,看上去唬人,实际一点都不疼,让他们看到报道的话不要担心,媒体们就会瞎写。

事实上丛澜想的没错,她在后台看医生、从医务室出去,这些过程都被拍摄录制下来了,尤其是后来膝盖肿痛导致腿部发生了变化,哪怕有裤袜遮挡,但那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聚焦于她的媒体们将照片定格放大,刻意找了最明显的角度,发了“丛澜俄罗斯分站受伤疑似无法参加gpf”的新闻稿。

她颁奖的半个小时,新闻满天飞,关注花滑的所有人都被迫或主动得知了她受伤一事。

也幸亏丛澜给爸妈爷奶姥姥姥爷他们发了信息,不然熬夜看她比赛的家人们,不知道得有多担心。

就这,郁红叶都失眠到早上七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丛凛:“说是去骨科医院了,检查过了是软组织挫伤。我发现这个软组织真的是哪儿都有哈,澜澜以前的伤也是这个。”

郁红叶:“以前还不知道瞒下了多少伤呢!”

丛凛:“咋还生气了呢?不就是怕我们担心嘛,孩子也是一片好心。”

郁红叶:“那就不能生病!”

丛凛:“你有点不讲理了哦郁红叶女士。”

郁红叶说出口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异想天开。

丛凛接了个电话,拍了下郁红叶:“于谨联系好了,可以去看澜澜了。”

得亏他们离得近,不然真是要一年才能见一次女儿。

·

丛澜吃着褚晓彤亲自给她拿过来并且剥好的香蕉,享受着病号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