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大堂沙发上揪住了楼翎。
楼翎:“啊?哦,我马上。”
他第一个下的大巴车,领队那边还没办完手续,他就想坐下休息会儿,结果沙发太舒服,脖子一靠后,他直接睡了过去。
赵澄:“赶紧的吧我的弟弟诶!”
二人慌忙赶上。
丛澜出了电梯,拖着行李箱跟人进了房间,东西一丢,她往床上一趴就想睡。
宋茗茗:“哎哎哎!祖宗诶不能睡,起来起来洗漱一下,把你行李整一整!”
丛澜困得睁不开眼睛,能舒展四肢真的太幸福了,她从来没有哪一刻是这么舒服的。
宋茗茗拽着她就起来了:“快点,收拾东西,然后吃两口再睡。”
丛澜蹲在床边:“给我一分钟酝酿一下。”
宋茗茗:“酝酿什么?”
丛澜没有回答她,一分钟后,宋茗茗知道酝酿的到底是什么了——
是丛澜一鼓作气三分钟解决一切的动力。
起身拉开行李箱掏出洗漱包,脱了外套鞋子袜子滚去洗漱,牙随便刷了一下,清水洗了脸,上完厕所出来,把东西一怼,躺进被窝就要睡了。
“晚安。”她道。
宋茗茗呆若木鸡。
那风风火火的,是刚才萎靡不振的床上那人?
“你不吃点东西吗?”她问。
大家出国都习惯了,会在包里带点饼干面包什么的。飞机上有餐食但是量少又不好吃,下飞机后可能要过段时间才吃得上饭,这都是经验。
丛澜嗯嗯啊啊的:“我刚才在机场吃过了。”
等领队找车的时候,于谨给她塞了个面包,丛澜就那么闭上眼睛吃完了。
宋茗茗:“……那行吧,我得吃点。打扰你吗?”
话音落,对面的人没声音了。
宋茗茗:“……”
好吧看样子是半点都不打扰。
·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本来就不怎么隔阂的时差也顺便给调了一下。
领队:“幸亏提前两天来了,不然这延误的,今儿就该是14号了。”
14日也没什么,就是赛前的第一次op要开始了。
于谨:“联系到当地的冰场了吗?”
领队:“联系好了,晚上上冰,下午的话他们有冰球训练。”
于谨:“也行。”
不知道启程时候的麻烦是不是预示着这一次分站赛的不顺利,当晚的日常训练中,丛澜的状态只能说刚及格,于谨皱眉,只当她是新到了地方不适应。
第二天去报道和op,于谨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丛澜发烧了。
队医:“快39c了,免疫力下降,吃点药退热先。”
路也能走,能跑能跳,但很显然,这状态去比赛是困难的,赛前训练也不一定能做好。
甚至可能因为身体不舒服,导致出现意外,伤了就更麻烦了。
于谨当机立断:“今天的合乐不去了,丛澜留在酒店休息。”
丛澜喉咙干,抱着温水在喝,她打了个喷嚏,嘟囔:“是不是我妈想我了?”
郁红叶女士有没有想女儿,队医不知道,但队医觉得她有点小感冒。
“睡吧,睡觉是最快的恢复方式。”他叮嘱。
丛澜也有点困,她擤了个鼻涕,闷闷地嗯了一声。
·
gp赛事的各项目满额是12个,往年还有分站可以到这个数字,但今年,冬奥赛季大家都比较谨慎,很多临赛前退出了,时间太紧又找不到替补补上,导致今年的参赛人数格外的少。
男单在赛前又退了一个,报道之前还是9人,现在只有8个了。
女单9个人,分了两组,丛澜抽了个第四,刚好是第一组的最后一位。
她没去第一天op的事情,也引发了国内粉丝们的热议。
因为之前在赛前训练方面丛澜从未缺少过,而且她一向去比赛现场去得早,怎么会错过14日的op呢?
褚晓彤没在法国站,她是最后第六场的俄罗斯站。这一次去的女单就丛澜一人,还有俩男单是一组双人与冰舞。
于是,大家去其他选手那里询问。
最后得知丛澜发烧了,14日在酒店休息。
一时间,大家都很担心,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是否能在赛前恢复好。
-祈祷赶紧痊愈
-澜澜要快点好起来啊!
-好难受啊,要比赛了却病了
丛澜一觉醒来,状态还行,这一觉睡得时间很久,半下午的才醒来。
体温差不多降下来了,吃了饭,又吃了药,错过op时间,所以她直接跟于谨去商业冰场做训练。
也遇到了一些在这边蹲运动员的冰迷们。
见到丛澜过来,有些知道她的人顿时惊呼,还有人小声地问她发烧好点没有。
丛澜:“差不多了,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在外面训练不太好的就是人多眼杂,场地上还有很多其他人,周围经过的路人看到以后还会起哄。
丛澜练了半个多小时,眼看人越来越多,于谨干脆带着她离开了冰场,等到晚上再来。
到时候人就少了。
晚上,丛澜在酒店遇到了op回来的队友们,问他们冰面怎么样。
楼翎一脸的不忍直视:“别提了,烂死了。”
丛澜:“???”
宋茗茗:“太软了,我都觉得软。不过很好滑,就是有点不好控速。”
冰面软方便滑行但是对跳跃很不友好,尤其是刃跳,对冰面质量的依赖程度是最高的。
宋茗茗是冰舞,她没有跳跃。
楼翎:“但还算可以,主副场馆的冰面都差不多,澜澜你明天去试试就知道了。”
丛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