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却这个时候传来通报:“不好了,连贵妃等人来了——”
陈秋怒喝道:“怕什么?”
刚要趾高气扬转身,却被站起的陆铮一把摁住了肩膀。
“收敛些,人家是主,你是奴。”
陆铮继续咳嗽了两声,对外面人道:“就说洒家在穿衣服,让连贵妃稍等片刻。”
说着,拿起一旁的披风细细地笼好。
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门。
外头的天此时刚刚透亮,连贵妃显然是气得一宿没睡,能忍到天亮打上门,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铮手搭在陈秋的胳膊上,在他的搀扶下给连贵妃请安。
“奴才陆铮,参见贵妃娘娘。”
连贵妃轻嗤了下:“昨日是你阻挠本宫的人搜查,还将本宫的人打伤?”
陆铮面上云淡风轻,“奴才没明白娘娘的意思。”
“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打伤了本宫的人,就是公然跟本宫作对!”
陆铮困惑的侧头问陈秋:“娘娘的人?昨日你可看到了?”
陈秋连着摇头:“启禀督主,奴才没看到啊。”
“这就奇怪了。”陆铮疑惑地望着连贵妃:“娘娘是不是有何误会,奴才伤了何人?娘娘不妨将人请来,与奴才对峙。”
连贵妃气得双眼眯起。
张如海是被抬着回来的,曾凡说他闪了腰,不宜挪动。
如何能出面对峙?
连贵妃看着面上淡定的陆铮,缓缓上前了两步,逼视着他:“陆公公,本宫可与你有何过节?”
她悠然一笑,如出水的芙蓉,璀璨多姿,顾盼生辉。
可陆铮眼里一片平静,缓缓一笑:“娘娘言重,您是主,洒家是仆,哪里有主子得罪奴才的理。若说是得罪,若是陆某不小心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多多包涵,莫与洒家这等阉人计较……”
他说着,还双手作了个揖,将姿态放得极低。
见他如此,连贵妃面上缓和了许多。
“陆督主如此说,那便是一场误会了。”既然陆铮给了她台阶,她就势下坡。
“对了,昨日宫中有白莲教的余孽作祟,本宫为了确保后宫姊妹平安,特意让人去请嘉妃……”
“可她的宫中却人去楼空,督主可见到嘉妃了么?”
陆铮脸上依旧泰然自若:“嘉妃?”
他回头疑惑地问陈秋:“你昨日见过嘉妃么?”
陈秋猛地摇头:“没见过。”
陆铮又转头问他身后的手下:“你们呢?昨日可曾见到过嘉妃?”
他身后的手下,心中腹诽,不仅见过,还知道如今在您的榻上睡得香呢。
可此时却全是一脸疑惑,整齐划一的摇头齐声道:“启禀督主,没见过!”
陆铮摊手:“没见过。”
连贵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她明知眼前的人在跟她扯谎。
可身后带的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能力,都不如陆铮。
行宫,到底还是陆铮说了算。
连贵妃心中恨极,再次上前一步,几乎是与陆铮鼻尖怼着鼻尖,她吐气若兰:“陆督主,与本本宫作对,与你并没有好处,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若是寻常男人,看到连贵妃如此绝色,早就魂归天外了。
可陆铮眼神平静得似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娘娘说笑了。”
连贵妃悻悻后退了一步,罢了,阉人如何能欣赏她的美。
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
不值得她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