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的时候,南宫烨再次叫住了永宁伯。
永宁伯上次虽然出了个玉露的昏招,只是最后歪打正着。
最后成全他的,也正是玉露。
南宫烨便也觉得此人有可取之处。
楚明修虽然意外,心早已不再忐忑,行了礼之后。
开口也极为自然:“小舅,您找我?”
南宫烨喝茶的手就是一顿,永宁伯虽然是玉树临风,不显老。
可如今儿子都满地跑了。
他没忍住瞟了一眼陈桔,陈桔眼观鼻鼻观心,陛下岁数再小,辈分上也得拿捏住!
南宫烨合上茶盖,放到一边:“坐。”
楚明修点头,坐下了。
两个人再次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南宫烨先是问了袭爵的事情,礼部办得怎么样。
楚明修感激涕零,连连跪地叩首,替世子说了不少感激话。
——感激他舅爷爷。
南宫烨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最后南宫烨话锋一转:“上次听你说,夫妻伦敦之道。”
南宫烨忍不住轻咳了下,“还有什么御妻之道么?”
楚明修点点头,伸出手比画了个孔雀的手势。
南宫烨先前见清颜比画过,大致知道是可以的意思。
这是表示他们夫妻相处之道“很可以”?
就听永宁伯说道:“三个。我已经跪平了三个搓衣板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撩开膝盖,果然,膝盖上面都是楞状的青紫伤痕。
南宫烨不可置信地起身,怒斥道:“胡闹!”
他乃九五之尊,跪搓衣板怎么能行?
见陛下似乎发了火,永宁伯立马起身拉住了南宫烨:“小舅心疼外甥,外甥感激涕零。”
“只是这夫妻相处之道,床头打架床尾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我是发现了,与她相处,便是我吵赢了,她不让我上床,我也是输了……”
“所以,便由着她赢吧,反正她心情好,最后得了实在好处的还是我……嘿嘿嘿……”
南宫烨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点了点头。
如此说,倒是也有道理。
他跪搓衣板不可行,可凡是多让着她一点,退让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楚明修见陛下心疼自己,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瞧不起自己的意思。
又联想到自己子嗣颇丰,陛下膝下空虚。
于是,没忍住多了句嘴:“微臣多嘴一句,女人啊,其实还是得诞下子嗣,这样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心软。我家的那口子,请封世子的折子下来之后,对微臣在床榻之上简直是任我为所欲——”
陈桔忍不住轻微咳嗽了两下,永宁伯觉得自己话说得放浪了,赶紧收了收。
南宫烨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啊,最近其实他也没少与之交媾,可肚子里还是没动静。
南宫烨不由得想到,是否还是自己不够勤奋?
他不由得思索片刻,最后挥挥手让永宁伯退下。
又召唤了姜太医。
“太医,太后如今这平安脉……”
姜太医忍住了白眼的冲动,先前太后明明是处子之身,却让自己谎称太后有孕。
如今又再次问起平安脉……
姜太医掐指一算:“这个女子受孕,行房的日子也很重要。微臣大师兄云机子,擅长妇科。之前也说过,这个行房的时候,生儿生女也需要调养,滋补。”
说着,拿出个瓷瓶:“这个是他研制的荣养丸。”
“敢问云机子现在何处?”南宫烨问了一句。
姜太医再次安耐住翻白眼的冲动:“大师兄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我与他也有三年未见了。”
南宫烨看了一眼姜太医脸上沟壑,又忍不住想到,云机子是他的大师兄。
想来年岁也不小了,说是云游,人在不在还不一定了。
遂伸手接过了药瓶。
姜太医行礼告辞之后,南宫烨打开了瓶子,倒出了几粒药丸。
此时,偏殿又一个人影走出,躬身接过,捏起一颗验了下。
“启禀陛下,此药丸对身体并无害处,应是促进女子多胎,助力受孕。”
南宫烨又问了句:“男子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