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滴在地上染红了一小块泥土。
布谷鲁但笑不语。
这个时候二当家才下意识地去拿袖子擦鼻子,然而瞬间的血腥味让他回过神来。
大脑嗡的一下,他似乎站都要站不稳了,“我……你……是你……”
他愤怒地看着眼前所谓的好兄弟,巨大的眩晕袭来让他瞬间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你反应太慢了,早在你被程淮送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至于永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得到的,下地狱去吧明国人。”
“布夫人,你这是又赢了一把啊真羡慕你。”
“还好还好,我先回去了啊!”
布夫人刚刚踏进巷子,巷口摆摊的老妪就笑呵呵跟着她打招呼。
推开自家的门,依旧能看到自己丈夫还在裁剪着衣衫。
她嗔了一声,“我今儿又赢了啊!”
手上牵的小女孩舔着冰糖葫芦,“爹爹快看娘亲又赢了”
男人闻言回头,将女儿引到后屋去,“囡囡乖,你去里面玩,爹爹要和娘亲说话。”
待女儿一走,男人立马变了脸色,他沉声道,“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开心不是么
我们为什么一直要东躲西藏呢你把我们赚来的钱都用去了哪里你告诉我?
我们离开又要去哪里”
面对女人一连串的质问,布谷鲁扳正了她的肩膀,“你听说我,现在安阳正在大肆搜查我这样的外来人。
所以我们必需离开。”
“搜查?我们安安分分做生意又没伤天害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你干了不该干的事情!!!”
布谷鲁脸色沉了下来,“你别问这么多,现在去收拾行李,我们藏在泔水桶里面出去。”
“我不去——谁爱走谁走?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做什么了,这里的炎国人又不是你一个,大家也都接纳了你跟咱们相处地不错,我们为什么要走?”
女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没错,“你昨天晚上跟谁去喝酒了?
是哪些狐朋狗友,总不会是黑水寨的人吧
我早说过了让你别跟他们再来往,你看看你又惹出祸端来了吧!”
说着就拳头往他身上锤,被布谷鲁一下子推开,他放狠话一样道,“够了!
你若是不走,我便带囡囡走。
有没有你都一样!”
女人被这话刺激到红了眼睛,“好没良心,你当初花言巧语哄骗我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现在我给你生了孩子,你就不要我了!
我要去报官——呃——”
女人痛苦地回头,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满是错愕,她挣扎着要说什么,但身体上的血液疼痛让她嘴唇都在颤抖。
扎进她心窝的剪刀冰凉,黏稠的血液逐渐掩盖了剪刀的寒芒。
男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搂在怀里拖到了床上,一床被子将她盖好,涣散的瞳孔逐渐没了情绪。
给她合好眼睛,男人去后面叫了自己的孩子,“囡囡,过来,爹爹带你去买更大的糖葫芦吃。”
小女孩被牵着手就要往外走,见自己的父亲背起包袱头也不回,她疑惑地扯了扯父亲的手,“爹爹,你怎么不叫娘亲啊
她怎么睡觉了呢”
她还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母亲永远离开了她,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
“娘亲她累了,咱们回来了再叫醒她,先让她睡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