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瑜紧随其后,驾马上前,利落地斜下身子,整个人都快探下马背,猛地一挥杆——
擂鼓声急促起来,如暴雨击打,似雷鸣电闪。
“红队胜!”球平一声吆喝,那置在球门旁边的二十四面绣旗便在架上插上一面红旗。
攻球入门时,击鼓三通,呐喊声此起彼伏。
不少闺中女子留下了痴情的泪水,“若是我能与景王比肩纵横马场,让我死了也愿意!”
“我也是我也是,景王如此好儿郎,马球精湛,与他对上都是一种福分!”
“天啊!快看王爷好英俊!”
旁边有几家公子轻嗤一声,“尔等懂什么,景王一身本事都用在混吃等死上了!这样的纨绔真不知道你们瞧上了什么?”
“呸呸呸!景王英姿飒爽,岂是你这种只会吟几句酸诗空谈圣人言的人可比?说景王是纨绔,人家会骑射,你怕是连马都爬不上去罢!
真是可笑,哪里来的脸说别人!”
这少女乃是工部侍郎家的女儿,叫孙妍妍。是燕予苍在京华里的第一大“花痴”,见到有人这么说景王,便开口将那人怼得哑口无言。
“……哼!我不跟你说话!你瞅瞅自己的样子,身为女子大呼小叫,咄咄逼人——”
“怎么怎么?看不惯你缝上我的嘴啊!”
孙妍妍冷笑一声,“你敢在景王面前把你的话再重复一遍吗?我敢重复我的话,你敢骂他吗?”
“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辱骂他了!”
这人不甘心被扣上这么大一个帽子,一时间慌乱地搓手挠耳,“——你就跟那个江白瑜一样,没有丝毫女德,败坏家风简直是世风日下!”
“女德?”孙妍妍反问,很讽刺地一笑,红唇勾起,张扬跋扈劲让人一震,“那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我要按女德说的做!他日若是我有机会,定然也要写一本男德出来,让你这种只会酸别人的狗屁来好好学学!”
那人如同看见疯子一样,神神秘秘地看了一眼孙妍妍,仿佛在确认他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妖魔精怪。
他骂了出来,“恶女!你跟江白瑜都是恶女!你们将来是要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的!”
孙妍妍:……
你这个狗屁在狗屁什么啊?!
场上画面依旧很精彩,红队以绝对的优势领先白队,燕予苍与江白瑜配合得很默契,或是调虎离山,或是虚张声势,俩人熟练得都不像是头一次打马球!
有时候会有相视一笑。
江白瑜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过了,幸好身体的记忆还在,在马上也还算得上娴熟,慢慢地便习惯这节奏!
甚至是能抢到燕予苍前面击上一两个球!
燕予苍笑笑,“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江白瑜的马从他身边窜过,迎着风她喊,“是你记错了王爷!”
燕予苍挑挑眉,一个利落飞起,踏马旋身,忽然就落在了江白瑜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