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尤其是她双臂紧紧抱着他手臂的感觉。
竟让傅时渊非但没有反感,反而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是在梦里出现过。
他喉咙一紧,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房间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原本在睡梦中还有些不安的女孩也渐渐平复下来,只能听得到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男人咚咚不自觉加快的心跳声……
温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嗅到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不禁蹙了蹙眉,加之后背传递到大脑里的刺痛,让她原本还有些发蒙发沉的大脑,一下清醒。
“醒了?”
这时,一道听上去淡漠却又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温软这才睁开眼睛。
傅时渊正坐在病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此刻的他眼周有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却是一如既往的看上去精神抖擞。
温软倏地瞪大了双眼。
傅时渊距离她很近,最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双臂正死死的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傅总!”
温软连忙松开他,想要坐起身,可后背的刺痛更加清晰,让她动弹不得的同时,不断的倒抽着凉气。
“现在知道疼了?”
傅时渊微微蹙眉,收回已经酸涩到麻木的手臂,却有一种莫名落空了的感觉。
“傅总,你,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温软不得已侧卧着,待那阵钻心的疼痛过劲,才抬眼看向他。
她想起来了。
昨晚在宴会上,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举着破碎的红酒瓶砸向傅时渊,她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可眼下看到男人安然无恙,还是松了口气。
“我没事。”
傅时渊微愣,随后淡声回答道。
看到温软疼到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想到她昨晚浑身失血的模样,傅时渊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声音也变得有些生硬,“自以为是,谁用你救了。”
“我傅时渊还没弱到,需要一个女人保护的地步。”
看到她抿紧毫无血色的唇瓣一言不发的模样,傅时渊第一次反思自己刚刚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了,接下来的话语气稍有缓和。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温软顿了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她的举措非但没让男人对她的印象改观一些,还让他觉得她是多此一举,总归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
傅时渊眉头拧的更深了。
他不善于安慰别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哎呀,我的温软丫头,你怎么样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傅爷爷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满脸的焦急神色,看到温软侧卧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的模样,眼眶直接红了。
“爷爷,您怎么来了。”
傅时渊抿紧薄唇,很自觉的站起身让开,哪知道爷爷根本没搭理他,径直坐在了温软的身旁。